见小学生英院长听懂了自己的传业解惑,赵舒雅就如同仲春的梨花,满含春风的笑。
英院长明白了赵舒雅的笑,弯腰的笑嘻嘻,“好的,我现在就去发报,就安排查尔斯,把所有不该留的,都撵走。”
说完,她转身就要往外走。
却被赵舒雅叫住,“还是......把那个李建勤,留下吧。”
英院长一怔,“为什么?你是不是又觉得他能干活?能听话?动了隐测之心?不认为他是中共的暗探了?”
赵舒雅极其的干脆,“如果以前认为他是中共暗探的嫌疑,我现在真认为他不是了,绝对的不是!”
英院长更震惊了,“赵秘书,你可是一个谨慎的人,从没听你说过这么干脆、绝对的话,你是怎么下这个判断的?要知道,我们要是在这方面再犯错误,可是的要深陷绝境。”
赵舒雅点点头,“细微之处见真情呀!刚才,我用望远镜,专门观察了李建勤,他被绑得很结实,如果中共对他稍有一点儿的怜悯,绝不会捆绑得如此结实,只有大仇、大恨的人,才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可是,假如......”
赵舒雅抬手,止住了英院长的急赤白脸,“我明白你的意思,尊敬的英院长,你虽然在中国的时间不短了,但是,你并不完全了解中国人的人性。”菅原又走上讲台了,“类似的潜伏者,在中国的历史上,犹如天上的繁星一样的多,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有明面的敌人。苏武牧羊,是在敌营坚守气节;王佐断臂,是便于直入敌阵;三国黄盖,是为取得曹操的信任。他们共同的唯一这样做的原因,他们的文天祥,一句古诗全概括,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但是,这个让我们高看的李建勤呢?被老太爷揍成那样,不走,被他们公安打成这样,不走,好像是坚韧,坚守,但是,他的敌人呢?或者说他的‘丹心’照怎么的心目中的‘汗青’?”
赵舒雅一句话把英院长问愣了。
赵舒雅接着再问,“或者说,他为什么这样坚韧?坚守?要知道,这是他们的天下,再退一步说,假如为了侦查我们,可是,他用院长或者医师的高一些的身份来才对呀,扮作一个杂工,一个下人,即使爬到凳子上,能够得上我们吗?他从进门到现在,没能和你说上一句话,恐怕也没见过我一面,这样遥远的距离,他如何侦查?又怎么取得我们的情报?”
“我们高看了小李子?”英院长眨着眼皮子。
赵舒雅决心让她眼皮子眨到天黑,“历史上,谁见过这样愚笨的潜伏者?”
英院长觉得赵舒雅说得有理,但还在犹豫,“可是,刚才,你也说,咱们的啥事,一沾上他,准败呀。”
赵舒雅更干脆,“那是他的命不好,中国人特别相信命,我在前是不相信命的,我研究的是中西哲学,知道这是迷信,是封建,是伪命题,但是,从李建勤身上,我还真看得出来,人,还是要讲究点宿命论的。就说这次吧,李建勤出门,是我们硬逼着的,后面是王树山紧跟着,事前,他根本不知道医院外面任何的事,所以,我们能怀疑李建勤什么呢?”
英院长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们是高看了这个小李子,其实他什么也不是,他就是一个烂命人,就是逆来顺受的好死不如赖活着。”赵舒雅的这番宿命论,使英院长恍然大悟,但是,并没有彻底打败她,“我也有点相信命,既然他是这样的命,我们也是一沾上他就倒霉的命,还是干脆,把他撵走算了,就当我们撵走一个丧门星。”
赵舒雅慢慢地摇摇头,“往后,我们与外界的联络,还是需要他的,现在,我们就把他冷冻起来吧。”
英院长见赵舒雅如此的坚定,就不好再说什么了,站起来要走,走两步,突然的想起来什么,赶紧地回头,朝赵舒雅紧走两步,皱起的眉头里满是怜悯,“你,有点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