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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了，外面来一个人，给坐在暗间里的宗志成送来一个字条，上面是石楞子的笔迹：重点审查，他们均没有与圣多医院发生联系，也不知道圣多医院敌特组织，望你们加大力度，多从与圣多医院交往的下手。另，彭结晓处长电话，公安部指示，全力侦查圣多医院，发现证据，不论是谁，即刻、一律查办，顺线到底，还人民一个清净的圣多医院，给中外一个友谊的桥梁。”
宗志成心里一阵激动，他知道，圣多医院全部清除之日起，他的潜伏任务就完全结束，就能够舒心、惬意的生活了，就能与家人团聚了，就能放心地工作了。
宗志成停顿了好一会，稳定了情绪，想一想，就写了一张字条，让小老板递给李晓：“刚才，石局长通知，据张行进交待，还有三个特务没挖出，要坚持。”
当账房的李晓看后，把纸条放进炉子里，点着，象张废纸一样的燃烧着举起，点着嘴里衔着的香烟，就这么无意识地一抬头，从门外面，看见了特务姜忠明。
姜忠明曾被李晓抓过，不想，这家伙重抄旧业了。
眼下，他戴一顶咖啡色的礼帽，几乎压住八字眉，立在店门口，看着那张“新到中药”的大广告，来回踱着，转来转去一阵子，而后，迈着慢腾腾的步子，走了。
内屋，按小老板的暗示，宗志成全看到了，他给李晓使了个眼色，也戴一顶礼帽跟了上去。
姜忠明象一个闲人，走在大街上，这里瞅瞅，那里摸摸，明显的磨时间，最后，在一个临街的饭棚里坐下，要了两个炒菜，一锡壶白酒，坐着，慢慢地吃喝起来了。
宗志成和随后赶来的小李，几次上前要逮捕他，但是，混杂的街面，容不得半点闪失，只得被动地跟着。
天快黑了，姜忠明吃饱喝得，又踅到中药铺，向四处看看，见没疑处，拉低了帽檐，缩着脑袋，一个箭步迈进去。
小老板立即招呼。
“张老板来了吗？”他急急地问。
“在，你咋才来？都等你一天了。”小老板很是的着急。
“你贴那告示啥意思？”姜忠明恼怒地喝问。
小老板摆瞪一会儿眼皮子，“张老板叫贴的，你问他去。”
“咳！” 姜忠明如释重负，“都叫那张门神整死了。”他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骂骂咧咧地往里间走，猛觉得胸间一硬，急忙低头看，一支手枪，抵住了他的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