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后面的捉奸的人是金医师和大老李他们。
可当上原告的金医师,在这起奸情案中,实在是积极,对钻进篱笆墙的野狗鲁尔德,撒欢似的喝骂着,满院子的挥舞着铁锨,逮鸡子似的撵着追打。
宗志成开门的声响,惊醒了金医师,他捉奸心切,看见幽桂园里窜出个男人的身影,立即妒火中烧,有心上前抓贼,但见那人身形彪悍,自觉难以对付,于是晃醒大老李,叫大老李快去叫人帮忙。
夏天,人,睡觉灵醒,又听说是捉奸这样的稀罕事儿,振奋加兴奋,个个来了精神,一骨碌爬起来,抄起家活儿,争先的而来。
他们也有计谋,月光下,见李建勤趴在女厕所的墙上看,知道那偷腥的家伙,被堵在女厕所里了,就都先藏在假山的后面,来一个圈门前堵鸭子。
大伙儿刚藏好身子,就见那人,端着个痰盂,捏手捏脚,独个儿进院子,于是都大胆,随着金医师一声呐喊,冲了出来,七手八脚,围住了鲁尔德。
经过全能特工训练的鲁尔德,拳脚工夫自然厉害,这几个人,当然不在话下。
但是,自己处境险恶,自然不敢声张,又因为窜了一天的稀,腿脚软的像稀泥,想打,人家个个手里铁家伙,还个个气红了眼的下死手,知道偷了人家的媳妇,惹了中国男人最忌讳的事儿,打不过,也逃不了,有心高声的坦白,但又怕半夜里声音高,把事情闹大,引来了公安,只好低声地喝,“你们,‘竿’什么?!”
“‘竿’什么”,金医师学着他的声调,冷冷一笑,上前就是一耳光,跟着的大喝,“我倒要问问你,深更半夜,到女护士的卧室,干什么?!”
“跪下!”大老李手里的烧火铲,冷不防照他后腿弯猛拍,铁家伙呀,一下子,鲁尔德就“扑通”跪在了地上。
接着又像被踢的狗,“嗷”地一声惨叫。这回是谁一脚狠踢在了他的两腿间。
鲁尔德彻底孬了,看着眼前举在头顶上的铁锨铁耙子,吓得浑身筛糠,哆嗦着大声叫唤了,“我……我‘糠亿’……快,叫你们的院长!啊——”
不知是谁,乘他说话,操了后路,一棍砸了他后腰。这一棍厉害呀,疼得个鲁尔德一脑门汗珠,在月光下赛了珍珠。
金医师见强壮的奸夫认熊了,更加的凌云壮志,高举着铁锨,厉声的叫喝,“叫院长?叫公安!嗨……院长?院长能包庇你这强奸犯?!”
金医师一铁锨又捣在他的耳根上,“啪”,很响的一声。
鲁尔德又“嗷”的一声狼叫,他窝囊极了。二十多年的特工,去过世界十多个国家,虽然也有惊有险,几回死里逃生,但从没吃过今晚这样的哑巴亏!
想还手,不敢,也手脚发软没力气,心里一急,“叽里咕噜”,说出了一串的外国话。
几个人听不懂,以为他用外国话骂人,又是一顿棍棒拳脚。鲁尔德本来就窜稀,这一场惊吓,禁不住又拉了一裤子,恶臭气,扑鼻而来。
“还窜稀臭人?揍死他就不拉了!”
金医师一挑动,大老李他们,又是劈头盖脸地猛揍。
转眼间,鲁尔德被揍得再没有还手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