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乌云渐渐掩来,遮住了月光的明亮,圣多医院的天地,暗了下去。
赵秘书身子一阵发冷,但她实在不愿动,只抱起膀,仍站在窗子前,仍怔怔地往外看。
其实,好长时间里,她的眼前,没什么物,全是光怪离陆的恐怖,全是鬼魅魍魉的虚幻。
自己的活路,怎么这么难走?躲到哪里,凶险都相伴随行。眼前的英院长,寄望的橄榄枝,却一丝温暖不在。
“鲁尔德……在共产党的公安局……”战栗着的喃喃。
鲁尔德进圣多医院,说到底是英院长点的头,英院长的后台与鲁尔德的后台是同一个人,假如鲁尔德招了拱,她英院长的麻烦可就像爬树的蛇,要上她的身子喽。
英院长别看明面的风光,心里很是的畏惧,她从峄山上落下的病根,那被夫君老土匪往死里揍的滋味,很是的不好受,多少次,都被那绑架当压寨夫人的白日噩梦吓醒。
菅原赵秘书明白:说到底,鲁尔德在中国犯下了重罪,他窃取的共产党绝密情报,核心是中国出不出兵朝鲜,参不参加这个邻国的战争。
中国出不出兵,参不参战,可是世界顶级的大事儿,如果中国参战,势必站在从美军仁川登陆以来被打得惨败的北韩一边,而一旦中国参战,对方南韩是由美国、英国支持,那样的话,刚刚结束的世界大战,就不可避免打起来了,这是世界大战,这是全球人类的大事。
所以,新中国的北京很恼火,发着誓的要把鲁尔德抓归案,要把鲁尔德的同伙全抓住,这样,英院长就在劫难逃。
此刻的英院长,身子微颤,心里就是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