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院长有点沉不住气了,“赵秘书,我觉得你,好像又有新举措了,咱们这一次,这么大的损失,你美丽的面容,竟然没一点沮丧,要是方便,还是请你明示的呦。”
英院长接连重复这次损失,是暗示,上一次因为她的老头子,招来的大祸,比起这次,要小的多,而这次,是你赵舒雅亲自指挥的,咱俩败的平衡了,就不要在心里憎恨我那个老不死的老家伙了。
赵舒雅没理会英院长心里的小九九,仍然在埋头写着什么,好像眼下的这点灭顶之灾,根本没夹在她眼里。
英院长落个没趣,就把眼睛放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一幅大的兖州地图。
很夺目的是地图上面好多的红圈圈,显然是赵舒雅画上的,特别标注的。
英院长看着看着,对红圈圈兴趣更大了,“咦?这些圈圈里,可都是中共的要害呀,这这,服装厂,正赶制志愿军的棉衣,这,食品厂,志愿军的压缩饼干,这,弹药仓库,啊?......啊哈,好呀好呀!”英院长的蓝眼珠子里,立刻闪出惊喜的光芒,“你的意思是......”
赵舒雅没说话,任她反应。
英院长猛一擂桌子,“哈哈哈,我说你这么沉稳,就知道又有奇谋妙着了,赵秘书,不愧我们的领袖,总是想在前头,实在的我眼前一亮,另辟蹊径呀。”
赵舒雅停下手里的笔,把钢笔,变戏法似的玩在修长的指头间,笑眯眯的对英院长,“看出来了?”
英院长抿着嘴的笑,眼睛放在地图上,满是欢喜的点点头,“看出来了,您这招儿,就是好,痛快,能出心里头憋着的闷气。”
赵舒雅很是舒畅,“是呀,从朝鲜战场打起来之前,我们就处处的被动,总是夹在美国情报局的促督和中共的严防中间,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搞来的情报,美国和台湾,并没有给我们相应的回报,就像我们竖好了梯子,美国和台湾,上到树上,摘下来的果子,没咱的什么事儿了,咱冤屈不冤屈?这一回,我们就要把这个被动变成主动,把这些中共的要害地点,全给他们炸了,直接威胁中共志愿军后勤供应,他们的志愿军,没有了后勤供应,吃不到肚里,打不出炮弹,那么.......杜鲁门总统,还有台湾的蒋委员长,哈哈......”
“哈哈哈!”英院长果然茅塞顿开,也跟着大笑起来了。
“兖州火车站,津浦铁路的重要一站,也是去东北的交通枢纽,这里,‘轰’一声,整个中共交通线就瘫痪了,整个志愿军的物资供应,就泡汤了,哈哈,尊敬的英院长,你就成为杜鲁门总统,蒋委员长,还有那个傀儡李承晚总统眼里最可爱的人了。”
英院长激动,一擂桌子,“干!就这么干,我这就交代查尔斯去,把李建勤,等等的有疑点的医师和杂工,全撵走,即使把医院关上门,也要防好密,决不能再出一丝漏洞!”
赵舒雅笑眯眯的抱着胳膊,含笑的眼睛,那么明亮的看着窗子外面,秋天柔柔的光线,把她的脸庞,身姿,勾勒的那样温婉娇丽
连英院长这个女人,也被赵舒雅此时的美迷住了。
发现一个人的美,首先喜欢这个人。
英院长欣赏着赵舒雅的美,继续茅塞顿开的美妙设想,舒畅着描绘眼前的美景,“我再给美国情报局发电报,让他们派飞机,投放多多的炸药和工兵,把兖州火车站,永远的从这张地图上,抹掉!”
英院长侵沉在美丽的肥皂泡中,“你说说,兖州火车站这么一炸,他们的服装厂那么一烧,冲天的大火中,咱们的飞机,黑压压的一片,飞机上跳下来的工兵,就像下金条一样的下,嘿嘿,真好,真的美好呀。”
赵舒雅放下笔,曼妙的身体稍稍向后倾,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她的螓首后仰,露出来雪白的香肩,十指交叉,托着下巴,如杏花淋雨般的不经意地摇摇头,“尊敬的英院长,你的医术高明,政治的不懂,”她不经意地说起了母语,“美国的工兵,能从天上下金条一样的下到火车站,这样的主意,早有人想了,这个世界上,比我们高明的人,大有人在呀。”
英院长一下子张大了她的鳄鱼嘴巴子,“赵秘书,你是说,我们英勇的美国士兵,怕死?我们强大的美国政府,怕中国?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美国,在这个地球上,所向无敌!”
刚才,赵舒雅的一句日本话,使她陡然觉出来,眼前这个高贵的女人,极有可能是日本人,她太擅长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