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院长,你刚才的疑虑,很对,很好!”赵舒雅像一个领导,肯定了英院长的想法,然后欠一下身子,“那么,尊敬的英院长,你觉得,导演这场现实版电影的人,到底的是谁呢?”
英院长立即的气淋淋,“能有谁?还不是那个花花公子金医师?这个混账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他!”杀气腾腾的一下子挺直了腰身,脸色,立刻的好看多了。
赵舒雅不自觉的微微地摇摇头,但是,立即的杏花含笑,“嗯,金医师?算一个,那么,说说你怀疑金医师的理由?”
菅原就像《画皮》里的女鬼,她变的太快了。
英院长受得大鼓舞,立即掐手指头,“你看,他长期长时间的在外巡诊,一定很是的接触他们共产党,共产党无孔不入,像金医师这样的花花公子,不用一包糖,几句好话就能把他哄到怀抱里,他回到医院,第一个去的就是幽桂园,他在幽桂园里,一定闻到什么味了,立即报告给了公安局,所以,公安局就直接来到了幽桂园,直接把鲁尔德抓走了。你知道,医院里,他最恨的就是鲁尔德,夺妻之恨嘛,他这个醋罐子,虽然不知道那个什么杨贵妃,已被转移、除掉了。”
看着赵舒雅明亮的眸子专注地看自己,英院长的信心更大了,推论更精彩了,“这个事情,看来,也是我的疏忽,不该把鲁尔德放在幽桂园里,他金医师是一个醋坛子,自己在外面花,却要求杨护士守身如玉,那个人人喊着杨贵妃的济南交际花,能为他守身如玉?笑话!所以,是金医师的醋意,把鲁尔德送给了公安局。”
赵舒雅轻轻地摇摇头,笑笑,显尽自己是幼儿园老师的循循诱导,“金医师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但是,我的正确的判断,这个金医师,确实的不是共产党呀。”
英院长大感意外,“赵秘书,这个金医师,可是整天价的接触共产党,在我们圣多医院,他被共产党赤化的可能性最大。再说,你刚才也看到了,他是整个捉奸过程的主角,你看,他跳得多欢实呀,再说,他仇恨鲁尔德的合理性,也是最大的呀。”
赵舒雅仔细的听着,慢慢地摇头,“胜利那年,我在南京公务,见过几次街头示威游行的学生,但凡跳得高,喊的响,走在头里的,都不是组织者,组织者全躲在游行的队伍里,或者干脆不在游行队伍,只做木偶剧里的提线者,只在后背操作,金医师就是这样一个由着感情发泄的木偶。”
英院长见赵舒雅提了南京,马上意识到,这个傲慢的小丫头,再向自己做心理上的压制,显示她在国民党南京的地位和分量,于是,也咕哝了一下,“你觉得金医师是富家出身吧?自古纨绔少伟男吧?其实,富家子弟加入共产党的也是很多,像巴金《家》里的主角二哥觉民,就不坐苦力拉的黄包车,还有,抗战初期,我在西安的时候,见到管教所里,关着很多去延安的年青人,他们从上海、北京等大城市来,中间很多的是富家子女,当时,连我这个外国人都迷惑,他们干吗放弃优越的生活,到延安艰苦的地方去受罪呢?据说,竟然连胡宗南也疑惑不解。所以我说呀,富家子弟参加共产党也属正常,就算金医师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但长期在外面巡诊的耳濡目染,又心生对我们不满,参加共产党,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