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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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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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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续歌》连载

第一百七十八章 着手平乱

 

1

汴州宣武军校场观演台。朱温对众将道:“今日召集关东各位将军来到汴州,主要举行拜将仪式。本王已封刘鄩将军为元帅府元从都押牙,请给各位率部拜见!

“遵命!”众将齐呼。

等众将下台,朱温宣布:“拜将仪式开始!”

司仪大声宣道:“鸣炮,请元从都押牙刘鄩大将军登台!

随着三声炮响,刘鄩怀抱朱温佩剑登台,在中央站定,向三军拱手致意。三军欢声如雷。

司仪大声宣道:“东南统军牛存节将军参见!”

牛存节率阎宝等将来到观演台下,躬身参拜道:“末将牛存节参见大将军!”

刘鄩昂然不看,只是轻轻挥挥手道:“免!”

牛存节等人恭敬而退。

司仪大声宣道:“武宁军节帅朱友恭将军参见!”

朱友恭率部拱手道:“参见刘大将军!”

刘鄩看了朱友恭一眼,拂须看天,半响方昂然道:“过!”

朱友恭悻悻而退。

接着宣武军副帅张归霸、平卢军节度使李振、天平军留后韦震、泰宁军留后王重师、邢洺节度使张归厚、宣义军节帅贺德伦、忠武军行军司马杨师厚、昭义军节度使丁会、护国军留后氏叔一一参拜。

朱温很高兴,对刘鄩道:“大将军真有诸葛武侯之风也!”

正在这时,小军领着武昌军信使来见。信使躬身道:“参见王爷千岁。小的奉武昌军节度使杜洪大帅钧令,前来送信。请王爷一观!”

“呈上来!”

信使递上书信。朱温打开一看,当场对信使道:“淮南军威逼武昌军,武昌军、荆南军、武安军欲联军东下,讨伐杨行密,请本王发兵助战。好啊,消灭杨行密的良机啊。太好了。回复杜洪,本王的援军不日就到,让他们务必做好准备!”

“遵命!”信使拱手而退。

朱温看了看刘鄩,传令道:“刘鄩将军听令,命你立刻率亲兵前往鄜州,代替康怀贞担任鄜坊节帅,并传命康怀贞率部奔赴武昌军救援!”

“遵命!”刘鄩拱手就走。

“且慢!”朱温又道:“吩咐康怀贞率军从护国军属地悄悄进关,切不可张扬。”

“末将明白,定会照办!”刘鄩二次拱手,转身而去。

【朱温志得意满,大封功臣,其中国公十二人:仪国公第一亲信谋士刘捍(死后李振取代)、追封铁锤庞师古为开国公、镇国公金枪张归霸、智国公智囊敬翔、胜国公马步总管葛从周、勇国公大刀杨师厚、追封金刀将霍存为卫国公、护国公单眼张归厚、兴国公奇将李思安( 后被袁象先代替)、追封常胜将军张存敬为成国公、保国公马上宰相牛存节、信国公黑面王重师(赐死后寇彦卿代替)。

 

2

扬州杨行密帅堂。杨行密为王茂章、张训等北征的将领设宴,招李神福、刘威、周本、刘存、台濛、秦裴、徐温、张等亲将作陪。杨行密对王茂章道:“将军斩杀朱友宁等朱温贼子,打出了我淮南军威;又能及时回军,整军而还!功劳甚大!本王封你为淮南马步军都指挥使!务必加强淮南主力训练,随时待命!”

王茂章急忙拱手道:“多谢吴王!末将定当竭尽所能!”

杨行密举起酒杯,对众将道:“我们敬王指挥使一杯!”

王茂章举杯道:“末将能率军安全返回,皆赖李虔裕将军血战阻击宣武军追击;他与手下八百勇士皆已战死北地,无一生还!末将请求吴王,共同敬李虔裕等八百勇士一杯!”

“好!理当如此,诸位,举杯,敬我淮南八百勇士!”杨行密站起高声道。

大家齐齐站起,把酒杯高举,然后倾洒在地。

杨行密坐下,冲大家摆摆手,示意众人落座,然后对张训道:“张将军,进退有据,从容淡然,封为王府司徒。本王这就函调柴再用将军接管你楚州职务,你就留在本王左右,以备咨询行令!”

张训拱手道:“多谢王爷信任!”

正在这时,探马来报:“小人截获武昌军节度使杜洪发给寿州奉国军节度使朱延寿的密信,请王爷定夺。”

“好,书信呈上,下去领赏吧。”

探马递上书信,拱手退下。

杨行密打开书信一看,勃然大怒道:“杜洪大胆,要起水军顺流而下,偷袭我升州等地,邀朱延寿在寿州起兵响应,牵制我军援救升州。杜洪还询问朱延寿,上次密信为何没有答复;看来二人不是初次联络了。”

众将见杨行密动怒,不敢言语。半响李神福道:“末将请王爷明察,不光武昌军、奉国军,我看宣州宁国军也有异动,请王爷早作准备!”

杨行密沉思道:“依本王看来田、延寿都是我们在庐州一起起兵的兄弟,不会背叛本王。再说他们都有大功,骤然图之,令众人心寒;自家兄弟,还是安抚为上。当年杜洪受困,是本王派军救他于危难之中,他不知恩图报,反而阴谋偷袭我军。实在可恶!听说去年朝廷使者南来,经过武昌军,大多被他杀死,真是大逆不道。李神福将军、刘存将军,本王命你二人为鄂岳正副招讨使,率扬州步兵和升州水军共五万人征讨杜洪!”

李神福、刘存赶忙站起拱手道:“遵命!”

杨行密嘱咐道:“刘存将军可帅骑军于长江南岸进兵,经过江西钟传地面,可以防止他们袭击我水师;如钟传所部阻拦,径直攻取他们的江州。”

“遵命!”刘存应道。

李神福道:“可否调秦裴将军随我出征?”

“准,升州副将吕师造与你契合,定要带上,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王爷!”

 

3

扬州杨行密后堂。杨行单独召徐温商议道:“本王对田、朱延寿阴谋作乱之事,早有觉察;昨日面对众人不便明说。大道理虽然如昨日所言,然人心难测,不能不防。我已安排王茂章编练大兵,随时准备出击田;田所部也有我们的亲信,一旦得到田起事的蛛丝马迹,立即命王茂章跨江击之。只是这朱延寿,扼守寿州要塞,与我们的大敌宣武军毗连,本王很是担心他勾结宣武军,引狼入室,长驱直入我扬州。真心腹大患也。更兼朱延寿是我妻弟,我那夫人朱延艳竟然偏袒于他,时时将扬州动静向他密报,实在难办!本王一月来又患上眼疾,心中着急,眼疾久久难愈。加上此事,真令本王寝室难安啊!三十六弟,可有除患之策?”

徐温拱手道:“小弟手下有一智士,叫严可求;常与小弟分析我军形势,评论各位将领,甚有道理。说起朱延寿之事,他认定朱延寿生有反骨,难以久居人下,必定会造反作乱;但因他位置特殊,不宜强攻,智取为上。”

“如何智取?”

徐温靠近杨行密,附耳密语多时。杨行密连连点头道:“此计甚妙,保密为上,定可除此大患。”

 

4

扬州杨行密王府后堂。杨行密摸摸索索地走进后院,跌跌撞撞来到后堂门前台阶下。夫人朱延艳站起,从里往外迎道:“王爷回来了。”

杨行密连忙道:“夫人扶我一把,这里有几级台阶来?我怎么看不清楚了?”

朱延艳下来扶住杨行密道:“难道王爷的眼疾如此严重了吗?”

杨行密烦恼地拍着脑袋道:“夫人啊,我这眼疾越来越厉害了,我们门口的柱子,我都看不清了。难道我杨行密英雄大半生,就如此残废了不成?我的眼睛瞎了,活着还有什么用!”

朱延艳道:“王爷春秋正盛,雄霸一方,怎会如此不堪?眼疾,小病尔,会好的,会好的。即使好不了,您也是威震大江南北的吴王啊!谁不敢不尊!”

“罢了,但如夫人吉言。”杨行密灰心丧气道。

二人刚刚进屋坐下,小军领着寿州信使进见:“启禀王爷,小人奉寿州奉国军节度使朱延寿大帅命令送来战报,请王爷一观。”

“拿过来!”

信使紧走几步,往杨行密手中递送。杨行密故意装着看不清,两手瞎摸,好半天拿不到那战报。信使惶恐,杨行密故意大急道:“大胆小军,戏弄本王,怎么躲着本王的双手啊?”

信使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杨行密面前,双手高举书信道:“小的不敢,书信就举在王爷颌下。”

杨行密茫然站起,乱摸道:“在哪里,在哪里?”

朱延艳看不下,拿过书信,对信使道:“门外等候!”

信使急忙爬起,往后退;朱延艳抓住杨行密的手,将书信放到他手中。杨行密摸摸索索地拆开书信,故意倒着审视半天,才正了过来,费力地念道:“光——柴——用——率——率——过——寿?过什么寿?”

朱延艳笑着凑上来道:“王爷,让妾身代劳,为您念来!”

‘有劳夫人了。“杨行密赶忙将书信递给朱延艳。”

朱延艳大声念道:“光州刺史柴再用率五百亲兵,经过寿州,赴楚州接防。我出城犒劳,相谈甚欢。我们两州约定互通消息,联合对敌。”

“哦。如此甚好,甚好。延寿真有大将风度。”杨行密点头道。过了一会儿,杨行密道:“夫人,屋中甚闷,且扶我到院中透透气。”

“好吧。”朱延艳扶起杨行密往外就走。边走边道:“小心了,台阶,下台阶!”

杨行密来到院中,见仆役丫环时而来往,遂故意往他们身上撞去,引得下人连连躲避,捂嘴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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