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飞云早在邮电局工作的时候,在北街分过一处家属房,可那房子是别人住过的,腾出来给他住,房子已经很陈旧了,他不想在住旧房子,便通过与邮电局局长的私人关系在西大街那边重新分到一处刚盖起家属房,面积不算很大,里外两间房,只有五十多平方米。但是位置很好,紧挨大街,有充分利用的空间。
爱珍出嫁之后,家里没有专门做饭的人了,郝飞云就把他郝义元的大闺女郝彩红弄进了城,并且给她下了城市户。
郝义元是个非常势利的人,看见郝飞云在公安当上了干警,有了出息,便不断地给飞云送猪肉送羊肉等礼品,并要求郝飞云把他的儿子和闺女全部弄进城,不但要给下户而且还须找工作。郝飞云也确实有本事,不但把郝义元两个儿子郝连英和郝续英送去当兵,而且还把郝彩莲也拉扯进城了给他们做饭,姐弟三个全部下成市民户。与此同时,郝飞云还把另外两个妹妹,也就是父亲与二老婆所生俊秀,以及带回来的前家闺女俊美姐妹两个统统接进了县城,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
林陆没有指望小舅子郝飞云帮忙给他们下户,而是等待姑舅姐姐云艳丽帮忙给他们全家下户。从当年他送云艳丽那口肥猪开始,冀巧芳就对林陆有了意见,坚决不让丈夫郝飞云给林陆家任何人下户。林陆也没有指望他们,只等着云艳丽帮忙解决户口问题了。
终于有一天,四姐云红丽的儿子说下对象喝酒过礼时,林陆应邀出席过礼仪式,酒宴上他遇到了云艳丽。云艳丽和四姐云红丽把他拉到一边,云艳丽悄悄对他说:“林陆,我给你们下户了,但是只办了你和你媳妇儿两个人。为你们下户我送了人情,你还得给我拿五百块钱。假如你嫌多的话,户口我就送给别人了,你的猪肉钱我还给你。”
林陆赶快说:“姐姐,不就五百块钱吗?你花了人情我不能让你白出,我马上回家去你取钱,你等着我,户口我要了。”
云艳丽插话说:“那就赶快去取钱,户口本在我手里拿着呢!”
林陆二话不说,出门骑自行车跑回了家,把喜讯马上告诉了爱美。爱美挺高兴,赶快把家里存下的钱拿出来,交给了林陆。林陆飞速赶到云红丽家,把五百块钱当面交给了云艳丽。云艳丽才将户口本给了他。户口本上只登记着他和爱美两个人,两个子女的户口还没有着落。
云艳丽对林陆说:“我如今也调到河江市工作了,这边公安局也没有得力的人可以帮忙,所以那两个孩子的户口你另想办法去吧!”
林陆自从被小舅子带领警察逮赌之后,村子里那些赌博汉对他已经满脑子意见了,所以他打定主意要离开那片土地,进城闯荡一番,但是进了城就必须想办法下市民户,否则不是长远之计,因此他就求姑舅姐姐云艳丽帮忙办户口。如今他和妻子爱美的城市户下到了县城,他已经非常满意了,剩下两个孩子好办多了。从此以后,林陆每月就拿着户口本到粮食门市部买粮了,成为了真正的市民,实现了他一直以来想进城当市民的梦想。他把两个孩子下户的事寄托在另一位姑舅姐夫身上,此人如今已经当上了公安局局长,他就是余英。
余英是林陆母亲胡兰的侄女女婿,他的岳父和胡兰是叔伯兄妹。因此,余英就成了林陆的姑舅姐夫。
林陆想起了自己与余英偶然相遇的经过,其实他并不知道余英是他的姑舅姐夫,而余英则是从他老婆口中得知他俩是姐夫小舅子这一情况的。当时,郝飞云要在自己门前的公路旁边盖两间门市部,需要林陆开上汽车给他拉土垫地基。林陆那天开车去了,却没人帮忙装车,他只好开着汽车去公安局找郝飞云,结果郝飞云不在局里,没有见上,却在大院内无意之中遇到了余英。余英主动问林陆:“你是郝飞云的姐夫林陆吧?”
林陆认识余英局长,但从来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话,如今局长主动问他,他就赶快回答:“对!我叫林陆。”
“你是胡铁柱的亲外甥?”
“是呀?余局长怎么知道的?”林陆感到非常意外,奇怪地望着余英局长。
余英笑道:“胡铁柱是我妻子的叔伯二爹,你妈是我妻子的叔伯姑姑,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机会对你讲。”
林陆激动不已,上前抓住余英的手说:“姐夫,你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过去听我妈说过她的叔伯哥哥住在火车站附近,由于两家住得远,平时很少来往。我也只是听说有这么一门亲戚,可从来没有去过。姐夫,你可算是胡家的骄傲,如今当上了局长!”
“公安局长就是一个小科长,没什么可荣耀的!”余英笑着说。
户籍股股长刘荣从办公室出来走向余英局长。
余英知道刘荣股长找他有事,抓紧对林陆说:“林陆,我得进办公室办公去。你有时间到家去吧!我家住在旧城那边,一问便知。”
林陆说:“好的!我一两天就到你家去拜访。”
“好!星期天我等你。”余英说着进了局长办公室。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天,林陆骑着自行车到了大桥北边的派出所背后,逢人便打听余英住在哪儿。附近的人都知道公安局长的家,他就顺着人们指点的方向找到了余英家。
余英的老婆叫胡召弟,是个又高又大的女人,没有工作,地道的家庭妇女,但人样子长得很好。据说当年余英刚参加工作被分配到车站派出所当民警,经常到胡召弟他们村子去办案,便与胡召弟认识了。余英与胡召弟第一次见面就看上她了,两人很快就成了亲。如今胡召弟已是一个闺女和一个儿子的母亲了,儿女们且都长大成人,女儿已经参加了工作,儿子还在读高中。
林陆提着礼品走进余家的时候,胡召弟正在厨房做饭,余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听着收音机。
余英看见林陆走进来,赶快站起来迎接,并且说:“林陆来了?”
“姐夫,你家挺好找的,一问便知。”他说着把礼品放到茶几上。
“来就来吧,买什么礼物?”
“第一次上门,应该的。”
余英冲厨房喊道:“召弟,你姑舅弟弟来了,出来认一下。”
胡召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腰前还挂着围裙。
林陆主动上前说:“召弟姐,我是林陆,是你的姑舅弟弟。”
胡召弟笑道:“我知道了,你姐夫回来说过。你叫林陆,对吧?快坐!我正在炖鱼呢!兄弟你好嘴头儿,赶上了!”
从此以后,林陆不但常去召弟姐姐家,而且也经常请余英到自家吃饭。胡召弟喂着两口大肥猪,想让林陆开车帮她到北河那边亲戚家去拉一趟饲料。林陆挑了个礼拜天去了,余英也跟着他们一同前往。余英坐在依法牌汽车的驾驶室内,边走边和林陆谈论起来。
“养汽车能挣钱吧?”余英问道。
林陆回答:“倒也可以,只是这车太旧了,是化肥厂淘汰下来的德国汽车,总是坏,养家没有问题,但挣不了大钱。”
“听说你们的户口是全力有给下的?”
“对!不过没有全下了,只下了我们夫妻二人的,两个孩子还没有下。”林陆边说扭头望着副驾驶座上的余英。
“怎么要下还不一起下?”
林陆说:“我姐姐云艳丽托人在柳树镇派出所办的,她担心办的人多了人家不给办,所以就只办了我们夫妻两个。姐夫,我也正想对你讲呢,两个孩子的户口还得拜托你,今年帮忙办一下吧!”
余英说:“每年有两批转户指标,春天一批,秋天一批。你自己打听着,也私下找户籍股股长刘荣去说说,先把材料报上去,到时候开会研究。”
林陆记住了余英这句话。
这天他们在北河边余英亲戚家吃了中午饭,然后拉了许多甜菜和山药等猪饲料回到县城。胡召弟包饺子感谢林陆,余英亲自陪林陆喝了几杯酒。
两家如此一走动,关系越来越密切,不但林陆经常去余英家吃饭,而且余英他们也经常到他家喝酒吃饭,两家交往越来越亲密。
林陆开车为郝飞云垫起了地基后,郝飞云盖起了两间门市部。郝飞云亲自去皮毛厂为妻子冀巧芳请长假,然后在自家门市部开起了食堂。冀巧芳一个人当然开不了,郝飞云就向外请了一个男厨师来帮忙。那个厨师见冀巧芳长得十分漂亮就起了邪心,总是挑逗冀巧芳,结果被飞云察觉,立刻将厨师打发掉了,食堂也关门不开了。林陆问郝飞云为什么关了饭馆?郝飞云毫不隐讳地对他说,再开下去老婆也弄丢了!
汽车太旧总是出毛病,林陆就想着包工挣钱,因为他亲眼所见那些自己熟悉的包工头子都骑上了摩托车,个个耀武扬威。
郝飞云与内保股股长张清关系非常密切,他经常到股长家去。张清家就住在二宾馆院内一个单独小院内。林陆的汽车停在宾馆院内,也熟悉张清。郝飞云要到股长张清家去,林陆也跟着他一起去坐坐,一来二去就与张清混熟了。
河川县公安局内保股股长张清是个黑脸汉子,他老婆叫池云翠,在供销社当售货员。雷达部队一个叫李利刚的营长经常出没在张清家,他们两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林陆在张清家认识了李利刚,也和他喝过酒。林陆听说雷达部队在柳树镇和桦山山顶各有一个雷达连,其中座落在桦山两千三百多米最高顶峰的雷达是北方省最重要的雷达站之一,但是从山脚到山顶有四十多华里,都是陡峭的山路,山洪下来总是冲毁道路,因此每年都有修路任务,而且非常繁重。林陆获悉这个消息之后,没有直接与张清或者李利刚说,而是去找郝飞云,毕竟郝飞云和张清是同事,他们说话要比他亲自出面方便也有份量。
郝飞云就找张清商量,让他和李利刚说一声,然后把修路的工程包给林陆。
张清头脑也很敏锐,知道林陆不但是郝飞云的姐夫,而且还是公安局局长余英的小舅子,所以他也帮忙,专门对李利刚说了。李利刚也同意让林陆带人去修路。那天刚好李利刚来了,林陆专门买了几条大鲤鱼和两瓶酒,与郝飞云一起来到了张清家里,把鱼炖了,几个人喝酒谈话,说起了修路工程,彼此谈得非常投机。
李利刚当场答应林陆带一批人到桦山去修路。
这年刚刚开春,河川县大街上到处都是外地来的工人,寻找工程干活。林陆雇佣了十个从乌市来的民工,让他们上了自己的依法汽车,拉着他们上了前山县的红山口去修路。
从红山口往山上去,要爬四十多里的山路才能到达桦山的雷达站,且道路崎岖曲折。红山口住着雷达部队的一个汽车排,经常停着几辆解放牌汽车,随时都往桦山山顶的雷达站运送物资。
林陆开车拉着那十个民工到了红山口之后,马上开始找住处。这儿的住户有三十多家,大多是牧民,家里不同程度养着许多羊,也有养马或养骆驼的。林陆在河槽西岸的山坡上找到一户人家,夫妻二人养着几百只山羊,生活很滋润。那男人叫金巴,老婆叫银花,家里有两间大正房,将其中一间租给了林陆。林陆就将那十个工人安排在他们家住下,他自己不愿意和工人住在一起,却在后院另外租了一间房子。
十个工人都是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年轻人,其中一半还是没有成家的后生。林陆当时雇佣他们时就讲好的,工资要比周围干活工人略高,到时候不满意可以走人。那十个后生就跟着来了,但是人手还是有点少。李营长曾经告诉林陆,需要十五到二十个工人才能维持道路的畅通,雨季来临时,山水时而就将山路冲毁,到时候还得加雇人员。
林陆只有十个工人自然是不行的,他就开着依法汽车到下面的火车站旁边去雇人,结果遇到从铁山市哈胡同来的几个小伙子,其中领头的姓杨,叫杨满囤。
杨满囤和林陆一见如故,两人很投机。林陆就将他们几个带回了山口,与乌市那伙人合并在一起,正式开始了修路工作。
林陆一个人住在一位老光棍儿家里,那人也是个蒙古牧民,名叫色愣。
色楞听说林陆想雇佣一个厨师,就对他说:“林工头,我有个侄女今年二十岁,没事做,你要不要雇她给你们做饭?”
林陆住在色愣家里,自然想与人家套近乎,于是就说:“大爷,为了报答您,您就让她来做饭吧,我和她具体商量一下工钱的事,只要她愿意干就行。”
色楞赶快就到了哥哥家,把情况一说。他嫂嫂说:“这是好事,我带闺女去见那个工头,看他能给多少工钱?”
色楞带着嫂嫂和侄女来到了林陆面前。
林陆一看那姑娘长得挺清秀,个子不高却很精干,马上同意了,并且说:“你给十五六个工人做饭肯定很累,不知道姑娘想挣多少钱的工资?”
姑娘名叫山丹,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不爱多说话。她母亲替她回答说:“十五六个工人的饭是挺累的,每月怎么也得给我姑娘挣一百块钱吧?”
林陆听了感觉有些狮子大开口,一般干部一月的工资也不过五六十块钱,他手下那些卖苦力的工人工资一月也超不过一百块,她居然要一百块,但他没有反对,马上答应了,他说:“行吧,一百就一百,但是工人们每天要吃三顿饭,山丹需要住在附近,天不亮就得起来做饭,不能误了工人出工。”
山丹的母亲叫娜拉,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长得和她闺女一样好看。她说:“行!前面住着一位老太太,就在你们伙房的旁边,让山丹去和老太太一起住,不会误事的。”
林陆说:“蔬菜肉食我派人往回买,山丹只管做饭,平时不是米饭就是馒头,或者面条,吃好的时候我会打招呼,总之把饭准时做好就行。”
山丹和母亲娜拉两人出去把住处找好了。山丹马上上任,开始给一伙工人做饭。这个姑娘非常勤快,饭也做得挺好,一看就是从小在家做饭的主儿。
林陆每天开着汽车拉着工人上山修路,山路太陡,弯道又多,到了目的地就把汽车停在路边,然后带着众人修整路面。这样干了还没有半个月,他的依发汽车出毛病,再也发动不着了,只好将它停在红山口,他带着工人们坐部队的汽车上山修路,早上出去,傍晚再坐从山顶回来的汽车回山口的宿舍。如此一来,山丹每天三顿饭就变成了两顿饭,早晚各一顿,中午那顿饭就免了,她也就轻松了许多。
为了给工人开伙,林陆必须要向部队出纳那儿预支款项,花完了再借。工人工资一月一发,林陆也向部队出纳员预支,打个条子先拿钱,到年底再统一结算。李利刚营长没有给林陆具体交待怎么给他本人挣钱,只是要求他带人修路,工地一切开销都是先从出纳员那儿借支,但是从出纳员那儿借支前必须让营长签字,否则出纳员不给付款。这样一来,林陆每隔十天半月就得借一次款,借款数额多则三千两千,少则一千,要看营长的心情好坏,好时能多借点儿,坏时就只能少借。部队花钱如流水,都是公家的钱,营长花起来并不心疼。
李利刚带着一个出纳员和自己的司机租住在山水沟东岸一户人家的院内,那家人家一共五间房,一间是主家老头老太太住,另外四间都被部队租下了。营长单独住一间,出纳员住一间,另外一间住着两位厨师。厨师是两个女孩子,都是二十岁左右,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她们住处旁边就是厨房,她俩的任务就是专门伺候营长和汽车排的全体司机。
雷达营的汽车排临时住地西边就是一条山水沟,沟边的高地上经常停着部队的几辆汽车。汽车排排长和几个司机住在营部后面一栋房子里。到了吃饭的时间,在家的军人都到前面伙房来吃饭,厨房里就经常传来那两个女厨师无拘无束的笑声。
林陆顾不上每天去为工人买肉买菜,便指派杨满囤为采购员,专门下山到火车站那边去采购。
杨满囤隔两天就得到山下火车站那边去买蔬菜和肉食以及调料等,没有车可坐时,他就得借自行车下去到白龙火车站购买东西。骑自行车往下走好说,一路下坡,回来时却变成一路上坡,有少一半路程根本无法骑车,只得推着往山口走。
林陆和杨满囤成为朋友之后,杨满囤便将自己的不幸遭遇讲给林陆听。
杨满囤的老婆死了,死得非常凄惨。杨满囤从小就是个浪荡公子,与哈胡同的混混们经常来往。二十岁时,一个邻居姑娘喜欢上了他,并且主动嫁给他。婚后两人感情非常好,但是杨满囤的恶习不改,经常与社会上的痞子们来往,从而也就不把妻子对他的感情当回事。一次,一个混觉朋友带着老婆到他家里来串门,两对夫妻就开始喝酒,一直喝到半夜,四人都喝多了。那位朋友是个色鬼,看上了杨满囤的妻子,带着几分醉意悄悄对杨满囤说:“今天晚上咱俩换老婆吧!”杨满囤也对人家的妻子垂涎三尺,借着几分醉意就悄悄答应了。后半夜,两个醉鬼互换位置,彼此钻进了对方妻子的被窝里。杨满囤没有遭到对方老婆的拒绝,两人借着酒劲马上就发生了两性关系。可是杨满囤的老婆并不是他们想象的样子,根本不允许那个不是丈夫的男人上身。那男人无论怎么乖哄也不起作用,强行也无法得手,一直到天亮那男人也没有得逞。早晨,那朋友委屈地对杨满囤说:“你那个老婆太死板,怎么也不让我睡,可我却发现你和我老婆接连睡了两次。我可亏大了!”杨满囤笑道:“那你不能怨我,我把老婆给你了,她不让你睡我也没有办法。”
听了这个故事,林陆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人和荒唐之事。
杨满囤的妻子就因丈夫对她不忠,心情不好,所以患了抑郁症,一年前卧轨自杀了。妻子死了之后,杨满囤就到处流浪,没有正经工作,直到遇到了林陆,杨满圈才决定要跟着他好好干,争取挣些钱重娶一房妻子。来到红山口当上了修路工人之后,杨满囤对一个牧民的女儿产生了兴趣,想娶她为妻。
林陆却正儿八经地告诉杨满囤说:“那个姑娘作风不好,你敢娶吗?”
杨满囤笑道:“你是知道的,我的作风也不好。”
“可你是要娶妻子,并不是找情人,找情人可以不计较对方的作风问题,但是找妻子就得重视。”
“好汉娶闯妻,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哪怕她曾经是个婊子,娶回来加以调教,就能调教好,也能和你结伴终身。”
林陆对杨满囤的理论不敢苟同,但他也说服不了对方。
杨满囤就和那位女孩子好上了,并且发展到了同床共枕的地步,只不过需要回避别人的目光罢了。
每当晚上,林陆发现杨满囤就去了那个姑娘家。
那姑娘叫兰花,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姑娘,长得很美丽,性格开朗大方,据说本村的年轻后生都和她发生过性关系,但她却不嫁给其中的任何一个男人,心气太高。
杨满囤与兰花来往久了才发现,兰花只能做他的情人,做不了妻子,人家也根本不想做他的妻子。
林陆就好心相劝,对杨满圈说:“既然兰花不愿意嫁给你,你就赶快放手吧!省得惹麻烦,再说你还要娶媳妇,传出去对你有影响。”
杨满圈却不以为然,仍然与兰花保持着那种不正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