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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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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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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作家》连载

第二百五十三章 婚礼

转眼就到了郝猛结婚典礼的日子了,林陆带着妻子爱美从省城前往河江市参加郝猛的婚礼,儿子林霄和媳妇开了商店没有来。路过河川县城时,萧武和爱珍坐上林陆的汽车一起去了郝飞云家。奕青和俊美自然不会放弃这次机会,带着儿子也参加了郝猛的婚礼。俊秀自然也来了,但是菅玉腾没有来,也许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不想冷脸贴郝飞云的热屁股。除了菅玉腾没有来之外,郝家的亲戚都来了。但是冀巧芳的弟弟冀东没有来,因为沙漠分红不均他已经和郝飞云彻底闹翻了,两家如同仇人一般,发誓这辈子再不来往。冀家的亲戚除了冀东也都参加了郝猛的婚礼。婚礼办得非常隆重,坐了二十几桌。郝飞云过去当警察给亲戚朋友搭出去不少礼金,如今他尽可能的把所有亲戚朋友都邀请上。郝猛的婚礼办得既隆重又圆满。郝飞云看到妹妹俊秀来到了婚礼现场,他没有说什么,好狗还不咬上门亲呢!何况他是当哥哥的,怎么也不好意思将妹妹推出去。可是妹夫菅玉腾没有来,他仍然不舒服,心里那颗疙瘩仍然没有解开。

郝猛的媳妇儿叫陶银丽,还有个妹妹叫陶金丽,姐妹两个相差两岁。陶银丽的父亲叫陶新兴,有工作,还是个周易占卜先生,当地人称算命先生。陶新兴的妻子却是一个家庭妇女,她只生了两个闺女没有生儿子。陶金丽和郝猛经过自由恋爱后结婚,彩礼及几大件都是男方看着给的,她没有详细要这要那。但是婆家却极其大方,给得非常痛快,让媳妇儿的娘家无话可说。结婚典礼的场面特别排场,不但让女方满意,也让参加婚礼的亲属朋友们十分高兴。娶媳妇的婚礼办得要比聘闺女奢侈许多倍。

郝仁元带着妻子兰红琴提前几天就来到了河江市儿子家里,等待着吃孙子郝猛的结婚喜宴。本来郝飞云是要准备让父亲带着后母到他大院来长久居住享福的,可兰红琴是个非常精明的女人,她认为搬到郝飞云大院来有诸多不便,时间长了还会与儿子儿媳产生矛盾,到那时就适得其反,与其那样还不如两人就住在公路圪梁那边好呢!所以他们一直没有答应郝飞云的要求。再说兰红琴身边还有一个小儿子郝宽。郝宽是郝仁元娶兰红琴时带回来的小儿子。郝宽二十二岁时继父郝仁元就给他娶过了媳妇儿,如今郝宽的儿子已经过十二岁生日,并且在中学读书。兰红琴大儿子燕牛一直在学校教书,现在还在学校当校长,妻子也在学校工作,他们几个儿子业已有了工作。跟着兰红琴到了郝仁元家的二儿子燕马也早已娶妻生子。兰红琴带回来的二花和三花两个闺女也都出嫁。二花嫁到海西村。三花嫁到公路圪梁。二花和三花都已经快要娶儿媳妇了。郝仁元娶第三任妻子兰红琴进门转眼就是三十多年了,他把兰红琴带回来的儿子一个个娶回媳妇,带回来的闺女一个个找到了理想的婆家,可谓是功德圆满。然而如今郝仁元老了却还得需要自己的亲生儿子给他们养老,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和嘲讽。兰红琴是个十分精明的女人,她有自己的小算盘,只要郝飞云经常给他父亲生活费就行,住在哪里并不重要,住在公路圪梁比较自由自在,住到郝飞云大院来就要受拘束,而且容易和儿媳妇发生磨擦。这是她聪明的想法,因此才不愿意到郝飞云的大院来住,尽管这里的条件很诱人。

郝飞云如今成为千万富翁,根本不在乎父母亲花钱,平时只要回去公路圪梁就买上羊肉到父母亲家里炖着吃,临走还要给他们丢下千数八百块钱,让他们想吃什么买什么。他开车走了,兰红琴就切一半羊肉给二儿子家送过去。二儿子燕马生活一直不好,他非常关心并时时帮衬。但是后院的小儿子媳妇看见就很不高兴,把婆婆送二儿子羊肉的事情告诉了郝飞云。次数少了郝飞云不听,次数多了他也非常不高兴,有时就对后妈兰红琴说,给你们买肉让你们吃,不要往外送。兰红琴听了很不是滋味,就怀疑后院的三媳妇薛平告了状,于是更加不想理三媳妇薛平了。二媳妇方妹刚进家门的时候与婆婆公公处得很好,后来方妹和二儿媳薛平吵了一架,婆婆认为是方妹的问题,便站到了薛平一边。这一站就让方妹很不满意,婆媳之间开始闹上了意见。好在方妹对公公郝仁元还算不错,毕竟郝仁元是郝飞云的父亲,她想在郝家站稳脚跟就不能让公公反感,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林陆他们全家搬到北方市之后,郝飞云曾经把父母亲送到了林家大院,既让老人进了县城,又让他们有二分菜地可种,还可以到街上或者市场上转一转,能够散散心。郝飞云隔三差五去看他们一次,开车把白米白面往去送。可兰红琴的二儿子跟着大儿子去了县城的学校打工,经常过来看望他们二位老人。兰红琴便把郝飞云送来的大米白面偷偷让燕马带走,有时也让燕牛的小儿子来背大米。有一次郝飞云开车来到林家大院后门,刚要进门就遇到了燕山背着大米往外走,和他迎头相遇。他问背着什么东西,燕山不会撒谎,只得如实告知。郝飞云有点生气,进门就冲父亲发火,给你们送来的大米白面是让你们吃的,怎么可以随便送人!我那也是掏钱买来的,不是刮风逮来的。老父亲郝仁元无话可说,可兰红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该如何面对郝飞云。如此事件也让林陆碰见过,林陆提醒郝飞云说燕家是个无底洞,你有再多钱也填不满。郝飞云挺气愤,见了父母亲总要数落两句。兰红琴脸薄,一生气一个人夹着行李卷从县城回到了公路圪梁。郝仁元一个人在县城里边住不住也跑了回来,老两口仍然住在旧房子里。如今郝飞云已经成为千万富翁,根本不在乎父母亲那点花销,劝他们到河江市家里来住,还专门给他们在院子里建了一处住房。前面说过了,老父亲当然想来享福,可后妈兰红琴想法太多,始终没有同意。他们住在公路圪梁一样可以享受到郝飞云的悉心照顾,何必到家里来搅和,与冀巧芳过去的吵闹就是教训,住得远点反而有新鲜感。兰红琴不愧为当过营长太太,应付家庭这点事绰绰有余。何况过去在林陆家居住时的教训也让她吃一堑长一智。

郝义元也参加了侄孙子郝猛的婚礼,他妻子留在公路圪梁家里喂猪喂羊没有来,倒是他两个儿子郝连英和郝续英带着媳妇都来了。他两个闺女来了一个,大闺女已经许多年不和郝飞云来往了。大家都知道郝彩红的男人是张清的小舅子,当年张清与郝飞云闹得势不两立,一是因为两人在公安局争权夺利,二是因为林陆承包了桦山修路的工程,结果被张清半道给黑了,伙同营长把林陆撵了出来,让他小舅子池云杉顶替了包工头的职务。为此郝飞云也和张清争吵过,但是人家根子硬仗着营长呢,最终还是郝飞云以失败告终。从那之后,郝飞云和林陆两家就不再与池云杉和郝彩红夫妻来往,直到现在。所以郝猛结婚没有邀请池云杉夫妻,他们也不好意思上门来。郝义元的二闺女郝连珍和女婿来了,他们如今也在河江市做买卖,经常与叔伯哥哥郝飞云有来往,关系非常密切。

郝义元两个儿子郝连英和郝续英提前几天就到了叔伯哥郝飞云家里,帮助做营生,跑前涉后为叔伯侄儿郝猛娶媳妇忙碌。他们的妻子们是婚礼前一天到的,带着孩子们上了事宴。郝连英参军回来就安排到了公路段的二级单位,机构改革时下岗了,只好自谋职业。郝续英参军回来安排到了化肥厂工作,后来郝飞云帮忙把他调到了柳树镇当了普通干部。机构改革时他与单位签了合同,如今也在外面打工,好歹挣着双份工资。他们弟兄两人的妻子都没有正式职业,靠做买卖维持家庭生活。总之,郝义元的子女们都是靠郝飞云才有了城市户口,并且找到了工作。郝连英和郝续英成家时郝飞云同样没少帮忙,还垫了许多钱给他们。因此他们非常感激郝飞云,只要郝飞云家里有什么大事小情就跑来帮忙。

给郝猛娶回媳妇儿的第二天,林陆想走,可谓戚散主人安嘛!可是郝飞云却说:“今天会亲家,不要走了,咱们姊妹们一同会会亲家。”

林陆说:“兄弟姊妹这么多,让他们陪你们会亲家,我要回省城了,公司还需要人料理。”

郝飞云说:“人倒是挺多,可作家只有一个。”

冀巧芳在一旁也说:“公司没你就不办啦?等会完亲家再走哇!”

爱美插话对丈夫说:“咱们晚回一两天,会完亲家再走。”

林陆只好同意。快到晌午的时候他们开车赶往酒店。为给儿子郝猛办喜事,郝飞云专门在酒店包了几间客房,亲戚朋友们大多住在酒店内,下楼就可以进餐厅用餐,非常方便。所谓会亲家是两亲家双方的兄弟姊妹见面,一来为儿女婚事圆满完成表示庆贺,二来双方的亲戚互相认识一下,不至于将来打上一架也不认识。特别是那些从来没见面的亲家们,一块儿喝喝酒唠一唠,加深印象增进感情。郝飞云亲家那头的兄弟姊妹也相当多,与他家亲戚人数旗鼓相当。男女亲家不是很能喝酒,但他们那些兄弟姐妹特别能喝,且非常难缠,他们把矛头直接对准林陆,挨个儿和他碰杯。林陆说这可不行!要喝咱们一块儿喝,量一量酒量。于是他站起来和亲家们逐个碰杯,然后邀请大家同饮。只要有人偷奸耍滑他就追究,喝不了?喝不了让人替喝,碰了的酒必须喝。郝连英和郝续英两兄弟非常好酒,也和亲家他们频频碰杯。郝飞云是主家,不能与亲家们叫阵。但林陆是善亲家,可以与对方较劲,也把酒场烘托得热闹起来。二连襟萧武不能喝酒,属于那种酒精过敏之人。三连襟奕青也相当能喝酒,他和林陆两人配合得很好,与亲家们你来我往不停地斗酒。可惜四连襟菅玉腾没来,否则那也是酒场一把硬手。虽然菅玉腾没来,但是郝宽也非常能喝酒,他也跟着林陆和奕青与亲家们叫阵。女将也可以,爱美虽然不喝酒,但是爱珍却是好酒量,再加上俊美和俊秀两人都不可小视,她们也和女亲家们满杯满杯地碰。郝飞云和冀巧芳夫妻也不时配合,让酒场气氛更加热火朝天。由于大都喝多了就开始乱窜,单独碰杯也就开始了,酒场也就显得有些乱,你跟我喝,我跟他喝,男女混喝,七嘴八舌乱成一锅粥。新媳妇陶银丽的二姑是个非常热情的女人,喝酒也相当了得,她见大家乱了营似的互相碰杯,便悄悄来到林陆身边说,亲家,你是大作家,我读过你出版的所有小说,了不起!我非常敬佩你,没想到咱们结成了亲家。来!咱亲家两个喝一杯。林陆带着几分酒醉听了很受感动,便与她喝酒。女亲家便在林陆耳朵边悄悄说,当初读了你的小说真的好感动,所以还有过前去找你的冲动,想与你偷度良宵。林陆知道对方喝多了,她的话不能当真。但他还是和她连喝了三杯,直到对方身子摇晃起来。俊秀赶过来和银丽的姑姑又喝了一杯,她们两个将酒喝下去的时候同时坐到了椅子上,已经立不住骨石了,东倒西歪。

下午回到郝家大院,俊秀开始吐酒了,吐得一塌糊涂。郝飞云过来关切地说:“喝不了那么多就不要喝,何必逞能!”

俊秀虽然喝醉了也挺高兴,这是她嫁给菅玉腾后她哥第一次主动与她说话,说明哥哥还是很关心她疼爱她。她解释说:“哥,我没事,心里高兴,所以才喝了那么多酒。”

郝飞云说:“你好点了给你女婿打个电话,让菅玉腾到家来,你们这对不争气的妹夫妹妹我还得认。”

俊秀听了十分高兴,哪里还能等,马上就给丈夫打电话,告诉菅玉腾说,哥哥让你赶快到家里来呢!

菅玉腾其实一直就在河江市朋友家喝酒,接到妻子电话后有点不放心,特地把电话打到林陆手机上,询问详细情况。

林陆说:“对!郝飞云原谅你们了,你们找对象结婚没有通知他当然很生气,说是永远不认你们是气话。今天你老婆喝醉了,她哥哥就特别心疼,问长问短的,并且让你老婆通知你赶快到家里来。你要想认你大兄哥就赶快过来,不要废话!”

菅玉腾说:“那好!我马上过去,你出来接我一下,否则我挺难为情。”

林陆只好预先到郝飞云家的大院后面迎接菅玉腾。

菅玉腾买了一大堆的礼品跑来了,看见林陆在大门外等他,他马上就说:“第一次上门必须买礼品,否则害怕大兄哥不高兴。”

“买两瓶好酒就行,买这么多乱七八糟干什么?郝飞云如今是土豪,不在乎你买多少礼品!”

“好酒有呀!这是两瓶五粮液,我总不能空手来吧?”菅玉腾说着把那盒装的酒拿到了林陆眼前,让他看。

郝飞云大院门朝南开着,院门上安装了视频门铃,只要来人一按门铃,里面就会显示客人的人像。林陆按响门铃后故意躲在一边,把菅玉腾推到前面。冀巧芳见过菅玉腾,马上打开了大门。菅玉腾手提东西走进去。林陆跟在他身边。冀巧芳还算懂礼,主动从家里面出来迎接菅玉腾,并且责怪道:“来了就挺好,还买什么东西?”

“空手上门没礼貌,嫂嫂你好!”菅玉腾喃喃地说。

冀巧芳推开家门让菅玉腾进屋。

郝灵芝主动走到门跟前问道:“姑夫,你终于敢登我们的门了?”

菅玉腾笑道:“今天终于敢来了。”他抬头看见大兄哥郝飞云站在地下,便主动问道,“大哥你好!”

郝飞云说:“你也好!快坐!”

菅玉腾看见满家都是亲戚,他有点窘迫,低头坐到了沙发中,把手中的礼品交到了郝灵芝手中。

郝飞云说:“晚上咱们在家里炖羊肉,都是自家弟兄姐妹,可以坐两桌。你们几个年轻人赶快准备晚饭,先调些凉菜上来,我们几个喝几杯酒。”

林陆说:“是啊!应该让四连襟喝认亲酒,否则咱们亲戚们见面和他打一架也不知道他是谁,好些人还不认识他的呢!”

冀巧芳说:“凉菜都是现成的,你们往桌子上坐吧,让四妹夫逐个认认亲。”她边说边往桌子上端凉菜和拿筷子。

爱美和爱珍马上帮忙,一桌酒菜很快就摆上了桌子。

郝仁元和妻子兰红琴从二楼上下来与菅玉腾打招呼,当年菅玉腾与俊秀结婚时,林陆开车拉着岳父岳母去会的亲家,多少年来他们和菅玉腾处得非常不错。

菅玉腾见了岳父岳母赶快问寒问暖。

郝义元与菅玉腾有过节,所以他一直没有主动与菅玉腾打招呼。菅玉腾与岳母和岳父打招呼时也没有理他。这也得怨菅玉腾,当年他邀请林陆和他一起做酒,林陆发现是假酒之后就主动退出了,还因为要回投资款生了气。当时菅玉腾说手上没钱等两天,两天后他妻子俊秀给林陆家送钱时到郝飞云家坐了坐,没想到钱就被冀巧芳扣下了,说林陆欠欠她钱着呢!逼得林陆他们省城的饭馆没有资金而放弃了经营。林陆知道菅玉腾在做假酒后就不再与他合作了。菅玉腾做假酒犯案逃到南山市手上没有钱进原料,就邀请公路圪梁找郝连英合作。郝义元并不知道菅玉腾在制作假酒,所以也同意儿子郝连英参与。刚开始挣钱了,分到钱郝义元很高兴,儿子郝连英更高兴。可是菅玉腾在南山市制作假酒被抓了,后来在送往看守所的半道上逃跑了。菅玉腾一逃跑郝连英的钱就没处要,也找不着他。几年后风声过后,菅玉腾和妻子俊秀回到父亲郝仁元家里拜年,结果让郝义元一家知道了。郝义元带着儿子郝连英来到哥哥郝仁元家,当着哥哥嫂嫂的面把菅玉腾骂了个七开,让菅玉腾不敢反驳。郝义元让菅玉腾立即还钱,否则他就报警了。大过年的,郝仁元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先借钱让四女婿菅玉腾将钱还了兄弟郝义元。郝义元拿到钱也消了气,带着钱带着儿子走了。从此以后就和菅玉腾结下了冤仇,两家谁也不理谁。事情过去已经有些年头了,他们在郝飞云给儿子娶媳妇的事宴上遇到仍然谁也不理谁。

郝飞云也知道四妹夫菅玉腾因为制作假酒和二爹郝义元一家闹下了裂痕,并且不来往,所以他借着招待菅玉腾的机会想缓和两家的关系。喝酒时他把父母亲和二爹郝义元安排在当头正面,然后才让林陆夫妻、萧武夫妻、奕青夫妻以及菅玉腾夫妻坐过来,虽然是张大桌子但也坐不下近三十号人,其他人就安排到另一张桌子上,两张桌子上的人边喝酒边叙谈。郝飞云首先给几位老人敬酒,然后他们夫妻和菅玉腾夫妻碰杯,并且说欢迎你们夫妻回家,也希望你们好好做买卖,一心投地过日子。郝飞云让菅玉腾夫妻给几位长辈敬酒,并说你们要和二爹放弃恩怨尽释前嫌,过去的事情就让它一风吹了吧!菅玉腾和俊秀只好站起来举杯向郝义元表示道歉,希望二爹谅解。郝义元一看侄儿郝飞云和解他和菅玉腾之间的矛盾,又见菅玉腾和妻子俊秀主动道歉,所以他只好当场表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咱们重新开始,便喝了菅玉腾和俊秀夫妻的道歉酒,一笑泯恩仇。郝飞云一看达到了和解的目的,他主动举杯和大家饮酒,场面马上热闹起来。郝连英和郝续英带着媳妇从另一桌子过来,先给长辈敬酒,然后挨着给林陆夫妻和萧武夫妻以及奕青夫妻敬酒,最后给菅玉腾和俊秀敬酒,并且言词恳切,希望以后相互谅解加深感情。

虽说中午大家都喝多了酒,可到晚上仿佛都清醒了许多,如今他们喝酒的热情仍然很高,互相碰杯敬酒,热闹非凡。

郝飞云趁着给儿子儿媳办喜事,顺便与很久不相往来的妹妹妹夫尽释前嫌,还解决了二爹与菅玉腾之间的矛盾,可谓是一举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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