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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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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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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作家》连载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双喜

按照林陆自己的安排,十桌酒席八十名底亲,一桌八人。每桌上八道凉菜八道热菜,主食是油糕和馒头。西凤白酒随便喝,云烟随便抽,还有女人小孩喜欢喝的可口可乐。

凉菜热菜上齐后,总代东魏江到各屋分别告诉亲戚们说:“亲亲们先吃饱喝好,一会儿让林陆夫妻两个带着儿子林霄和闺女林瑞来为大家敬酒。敬酒之后所有的亲亲们就到老掌柜林陆的房间,咱们安排明天娶媳妇娉闺女的具体事宜,更重要的是记礼。”魏江说完就去找林陆夫妻。

林陆和爱美带着儿子林霄和闺女林瑞跟着代东为所有亲亲们敬酒,欢迎前来为他们的喜宴捧场。

亲人们感觉林家喜宴规格较高,一家人又那么热情接待,因此来宾们非常高兴,大家分别与林家人碰杯喝酒,场面气氛异常火热。

客人们酒足饭饱之后集中到了林家客厅,代东魏江宣布:“各位亲亲,我代表林陆安排一下娶媳妇娉闺女的一些具体事宜,明天咱们连娶带娉。现在我宣布一下娶戚和送戚的名单。娶媳妇的是林霄的舅舅飞云和妗妗冀巧芳以及叔伯舅舅郝连英,压骄的是飞云的小儿子。送闺女的是林瑞的爹爹高信和他妻子潘玲玉,还有叔伯舅舅郝续英。明天早上清汤糕就在林家大院内进行,端盘的都是林家亲戚中的年轻人,我都安排妥当了,希望端盘倒水的不要误事。吃罢早晨的清汤糕娶戚就马上出发,争取在上午十一半赶回来,不要误了中午正式开席。娶媳妇儿的车队走了之后,迎新亲的亲人们就要等着娶戚的到来,陪娶亲的当然是各位送戚,请你们准备好。明天中午是娶媳妇儿的正餐,安排在吉利酒店,上午十一点钟有面包车来接大家,搬上戚人们到吉利酒店坐席。吃饭后大家可以在吉利酒店的房间休息,晚上在吉利酒店举行娉闺女的夜坐,就正常像今天一样。东家之所以这样安排是为了戚人们方便,今天在家里举行夜坐是为了让大家享受一下家庭气氛,明天晚上的夜坐安排在酒店是为了大家少跑路。酒店的房间都安排好了,需要住宿的戚人们今天已经登记了,酒店内会给大家安排香烟和茶水以及饮料等。连娶带娉事宴比较大,我的外甥祁卫国给我这个代东当助手,如果亲亲们有事就请找我们两个人,或者找东家。下面就请大家开始搭礼,先从姥爷舅舅开始。”

郝飞云对身边的父亲郝仁元说:“大,您先搭还是我先搭?”

郝仁元笑道:“你连我带你一块儿搭了倒行了哇!”

众亲家听了笑起来,红芳见机和郝飞云开玩笑说:“哥哥,你当派出所所长有钱,连我姑夫的礼一齐搭上吧!”

郝仁元已经从衣服兜里掏出了钱,递给计礼的说:“给林霄搭礼200,给林瑞搭礼200,一共400。”

记礼帐的林陆的二连襟萧武和四连襟菅玉腾。四连襟菅玉腾和妻子俊秀专门从南山市赶回来,还有三连襟奕青带着妻子俊美都参加了林霄和林瑞的婚礼。菅玉腾记帐,萧武收钱,两连襟配合很默契。

林陆的三连襟奕青家住南山市,平时很少过这边来,只有办事宴的时候才可能前来。他娶的是俊美,也就是俊秀的夹山姐姐。俊美是她妈从头一家带回郝家来的,所以她和俊秀不是亲姊妹,而是两个老子一个娘。但是俊美是在郝家长大的,工作还是郝飞云托人给她找的。俊美在南山市绒毛厂上班时与奕青是一个车间的,两人便找成了对象。郝飞云亲自带着妻子去确凿市帮助办理了俊美的婚事。

姥爷记完礼就轮到舅舅了,郝飞云也和父亲一样,给林霄和林瑞兄妹两个各搭200元礼金。

祁卫国端着盘子,盘子中间放着酒瓶和酒杯,当姥爷上礼之后,就让林霄和林瑞每人敬姥爷和姥娘一杯酒。

林霄端起酒杯说:“姥爷,外孙要成家了,请姥爷喝了这杯喜酒。”

郝仁元不爱多说话,接过外孙递过的酒杯喝了半杯,然后递还林霄。

林霄再端一杯酒递给姥娘红琴说:“姥娘,请喝外孙这杯喜酒!”

红琴嘴很来利,也爱说话,她说:“小霄,姥娘可喝不了酒,抿抿就行。姥娘祝你明天娶回个漂亮的好媳妇儿。”她说完抿了抿酒杯,递还林霄。

林霄说:“谢谢姥娘!”

副代东便让林瑞敬酒,林瑞端酒杯递给姥爷说:“姥爷,外孙女明天就要出娉了,请姥爷喝我这杯喜酒。”

郝仁元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然后递还林瑞。

林瑞继续给姥娘敬酒,姥娘仍然祝贺了林瑞两句,然后抿了一口酒。

轮到给舅舅妗妗敬酒时,林霄和林瑞都知道他们能喝酒,所以要求他们必须喝下满杯去。郝飞云自然不惧酒,但他端住酒杯不喝,而是说:“林霄和林瑞兄妹两个要结婚了,我当舅舅的应该帮忙,所以今天当着众位亲戚我要说。”他说到此转身对林陆说,“姐夫,给两个外甥办喜事我当舅舅的应该填补你们些什么,你说吧?”

林陆笑道:“让我说什么?你添十万八万我不嫌多,给个一千两千也不嫌少,看你的能力吧!”

郝飞云说:“要钱我给两个外甥每人两千块钱,要户口的话,我给外甥媳妇和外甥女婿下户,二选一。”

林陆毫不犹豫地说:“我不要钱,也不缺钱,你就给林霄媳妇和林瑞女婿下两个城市户口就行!”

“好!那就一言为定!”郝飞云非常痛快地接受了林陆的想法,然后举起林霄递来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林霄非常高兴地说:“谢谢舅舅给我媳妇下城市户口!”他说完又端酒杯递给了妗妗冀巧芳。

冀巧芳接过林霄的酒杯说:“谢谢外甥的喜酒!”然后扬头喝了下去。

林瑞端酒先敬舅舅,后敬妗妗。飞云和巧芳都很痛快,将酒全部喝下,也将酒宴推向了高潮。

亲舅舅搭礼后就轮到了亲姑姑林月。林月两个儿子结婚时,林陆都是搭的100,可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时代在前进,社会在发展,人们的礼金也在不断增长,她看见人家舅舅搭200,她不好意思搭100,只好给侄儿侄女各搭了150。

高家两个姑姑提前问过郝飞云和萧武他们,所以他们也准备一个事宴搭200,让林月这么一搭她们不知所措,只好先让姨姨搭礼。

四个亲姨姨跟舅舅没有区别,每家给林霄和林瑞各上礼金200元。显然让林月脸上不好看。不过也没关系,她总认为自己娶了两个儿媳妇,林陆作为舅舅才搭礼100,虽然过了十年,礼金长了,但她认为自己搭的不少了。

高惠和高敏跟着四个姨姨同样上了礼金。

轮到叔伯爹爹和叔伯姑姑搭礼时,人家没有跟着林月去搭,而是与舅舅姨姨稍微错开一点,搭成了180元。

记礼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虽然事先林陆说过,咱们新事新办,谁想搭多少年来就多少,多与少都是情都是礼,林家不挑剔。

记礼帐直到半夜才散。戚人们要到酒店休息了,等在后面的两辆面包车拉上他们到了酒店分别住入房间。之前已经有一些戚人被车送到酒店,戚人们平时见不着面,如今见了非常希罕,特别是姑舅哥车永刚和高家大哥高仁再次见面,两人有说不完的话。改革开放之后,他们二人都已经复职,回到了河江市林业局工作,但不在一个部门,平时偶尔见面也顾不上说太多的话,何况高仁的家一直留在农村,只有放假他才回乡下来照顾一家人。车永刚复职之后将妻子搬进了河江市,儿女们都已经结婚成家还在农村,他们夫妻住在林业局家属房,生活倒也如意。车永刚的孙子在河川县一上学时,借住在林陆家的南凉房,他坐着拖拉机回家,结果半道从拖拉机车斗上掉下来被车轮压住,送医院半道就死了。那时林陆刚从鲁院学习归来,还陪车永刚去交警大队交涉了赔偿之事。如今车永刚说起孙子年少去世极为伤心。尽管复职改变了他的后半生,但他并不快乐。高仁也向车永刚吐苦水,说的最多的是他与其他弟兄姊妹闹意见之事,他把所有责任推到姊妹们的身上,认为当年父母亲拉破窝的时候他也帮着家庭出了不少力,到如今这帮黑心肝的家伙却不认他了,不和他来往,比仇人还仇人。他说着就大骂高义和高信不是东西,特别是高义那个吃软饭的家伙,老婆找野男人如何如何。车永刚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劝他找机会与兄弟姊妹们和解。高家不少人住在酒店,高仁的谩骂自然要被别人听到,也就传到了高家其他人的耳朵里。

早晨,两辆面包车把客人们搬到林家大院,吃饭后再将客人送回酒店。面包车就去广场等人。他们都是郝家的同行,主动提出帮忙的,但是林陆不让人家白帮忙,每次送完人之后他要送人家一条香烟,以表谢意。两位司机利用空隙时间帮忙,既帮助了郝利,也得到了实惠,所以他们非常满意。

早点刚吃完,代东便派娶媳妇儿的三辆小车出发,鞭炮和麻雷响过之后,娶亲车队出发了,娶戚们胸前挂着红花显得很洋气。

林家娶媳妇的车辆刚走,郝家娶林瑞的三辆小车开到了林家大院旁边停下,鞭炮麻雷震天响,引得周围的邻居都跑出来看热闹,林家大院围下了许多人观看。

郝家派来了郝利的大爹和大舅还有他大姐前来娶亲。林家的戚人们围住娶戚要香烟要糖块儿,二代东赶快上去解围,替娶戚给大家散烟散糖。娶戚借机将香烟和糖块儿交给二代东。大代东便将娶戚迎进林家大院。郝利的大姐将林瑞的装新衣裳送到了林瑞的面前。林瑞的装新衣裳连里带外都是上好的衣料做成的,她很喜欢,便赶快换上了。女送戚是高信的妻子潘玲玉。潘玲玉和林月陪新亲家一起吃早餐。

隔壁屋内两位男娶戚由林陆亲自带两个姐夫陪着,给娶戚又递烟又递茶的,生怕新亲家受冷落。洗脸的姑娘们端着脸盆给新亲家洗脸,新亲家自然要回赠洗脸钱的,给了姑娘洗脸钱是不成文的规矩。

娶戚们吃完早餐就要娶上媳妇儿上路了,可是林瑞那帮同学拦着不让走,必须要娶戚给他们足够的喜糖和喜烟,还有一帮小孩儿也拦着要糖,甚至于一些长辈也要烟要糖,这是乡俗,也是为了热闹。

林瑞要离开父母亲了,也短不了流泪。母亲在女儿上轿前是不能相互见面的,这也是当地的一种风俗习惯。

娶戚上午八点半来到林家,九点半了也娶不走媳妇儿,大戚郝大生急忙拿着烟和糖块儿给亲人们散发。女娶戚趁机将林瑞带出房间,散了许多糖块儿才把林瑞带到院外的小汽车上。

魏江总代东赶快安排娶戚上路,但是林家亲亲们仍然围着娶戚要烟要糖,其实也是故意耍耍娶戚,祖辈们留下的,他们也正好想热闹一下。

娶戚郝大生还要院子里应酬林家那些亲戚们时,院外那几辆娶媳妇儿的小汽车开始发动,他们也没有数人少没少,四辆汽车上人都没有发现大戚郝大生还没有上车,他们就开车离开了。郝大生好不容易从大院中脱身出来,发现四辆小车全部开走了,他在后面大声喊,结果没有人能够听见。

林陆发现娶亲车辆丢下了亲家郝大生,急忙让一辆摩托车送他去追娶亲汽车,可是晚一步,摩托车没能追上,只好将郝大生送到了汽车站。郝大生坐最近发车的班车回到了红泥村。

闺女被娶走一个小时后,十一点整,娶媳妇儿的小汽车回来了,刚过大桥炮声就响了起来,林家大院的年轻人听到后急忙在院子外边放起了鞭炮和麻雷,炮声接连不断,人们跑到后面的公路上等待娶媳妇儿的车辆归来。

娶三送四是当地的风俗习惯,林家派出三车小汽车前往娶亲,对方派了一辆小汽车送亲,共计四辆小汽车回到了林家大院旁边。新媳妇儿一梅还没有下车,那帮年轻人就涌了过来把车门扛住要糖。另一辆汽车上下来两个男送戚,一个是一梅的大舅栗勇,另一位是二舅栗胜。代东赶快将两位舅舅迎进家门。

代东魏江过来解围,给大家发香烟和糖块儿,介绍人和女娶戚下车也来帮忙给大家分散香烟和糖块儿。魏江将100元钱给了压轿的娃娃,女送戚便带着娃娃下了汽车。女娶戚冀巧芳护着一梅往院子里走时,不断地有林霄的朋友和同学拦住要糖要烟,重要的是为了耍新媳妇儿。围观的人们不断地发出笑声,林家大院内外一片欢腾……

新婚夫妇开始典礼时就更加热闹,林霄那帮朋友和同学把新人耍了个够。典礼仪式都是老一套,没有什么新鲜节目,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和夫妻对拜。拜高堂时,林陆和爱美被唤了出来,坐在正面接受儿子儿媳的敬拜。爱美当场给了一梅一个大红包。

典礼完毕就该到酒店了,林陆由于邀请了河川县委两位领导,不得不早点去酒店,去了酒店遇到了县委秘书,他是来为书记和县长搭礼的,书记县长去市里开会来不了。林陆想留秘书吃饭,秘书却说他也得赶快赶到市里去。

林陆进了酒店看见自己许多文友到了,还有文联主席和另外几个工作人员都来参加林霄的婚礼,他过去与大家一一握手,表示热烈的欢迎。安排戚人之类的有两位代东,用不着林陆自己操心,烟酒也都有专人管理。客人们来的差不多了,林陆却发现妻子爱美没有来,他就问爱珍。爱珍说家里没有人看门,我姐姐不放心,她自己留下看门了。林陆听了急忙出了酒店开车往家赶。

爱美见丈夫开车回来接自己,她说:“没有人看门,我得留下来招呼家里。你不用管我,赶快去招待客人。”

林陆说:“这怎么可以,今天是儿子结婚日,儿子儿媳妇要给咱们敬酒的,你不去不行!”

爱美说:“咱们周围有贼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放着贵重东西,我走了让人家进来盗走咋办?”

“就吃饭这会功夫不会有贼进来吧?”

“人家就找这个机会主义偷你,跟前的贼人偷过咱们你忘了?”

林陆不管怎么劝说都没有用,爱美就是不愿离开,害怕丢失东西。

爱美说:“你赶快去酒店,人家还等着你呢!”她说着将丈夫推出了家门。

林陆只好依着妻子,开车返回了酒店。

由于在自家院子内已经举行了婚礼,代东魏江代表主家邀请新郎新娘上台给众位来宾行礼。魏江说:“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中午好!今天是农历十月二十八,是个吉祥如意的好日子,在这个完美喜庆的好日子里,我们迎来了新郎林霄和新娘岳一梅的新婚庆典。我是被林陆夫妻邀请来的总代东魏江,现在我邀请两位新人向各位来宾敬礼,对大家的到来表示最衷心的感谢!”

林霄和一梅便向酒店内所有亲人和来宾们三鞠躬。

魏江继续讲:“如果说爱情是美丽的鲜花,那么婚姻则是甜蜜的果实,如果说爱情是初春的小雨,那么婚姻便是雨后的灿烂阳光。在这美好的季节里,林霄和一梅从相识到相恋,走过了一段让他们终身难忘的甜蜜日子,如今他们已经正式结为夫妻,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庆祝新婚生活的开始!”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魏江举起酒杯大声说:“现在请大家举起面前的酒杯,我代表东家给各位敬杯酒,衷心希望大家吃好喝好。我和大家共饮此杯!”他说完举杯饮酒。

婚宴正式开始了,魏总代东和二代东带着林霄和一梅从娘舅家开始敬酒,先给姥爷姥娘,然后给舅舅妗妗,逐一往下进行,并一张桌子一张桌子往前推进。敬酒进行了一个小时。

由于酒桌上是上档次的西凤酒,好酒者开始划拳饮酒,酒席十分的热闹。美酒佳肴,无论热菜还是冷菜都很可口,让客人们赞不绝口。

林霄娶媳妇儿的酒席将散之前,代东稳江宣布:“各位亲亲们!明天是闺女林瑞回门的日子,今天晚上咱们就在这里夜座,请大家准时赴宴。”

早晨吃过早点,林霄和一梅便开车离开林家,两位送亲舅舅和一位嫂嫂以及压轿的娃娃坐着林霄亲自开着的吉普车起程了。

一梅回门前脚刚走,林瑞回门后脚就到。新女婿郝利亲自开车载着林瑞回来了,送戚高信和他爱人潘玲玉以及压轿的郝飞云的小儿子一起回来了。

新女婿郝利的小汽车刚在林家大院旁边停下,一帮年轻人就涌了上去,要糖要烟,并要求郝利将新媳妇儿背进林家院子。郝利挺听话,一样样地照办。围观的亲戚们大多没有见过女婿,一看郝利长得挺英俊,与林瑞非常般配,赞誉声也就不绝于耳。

一伙年轻人耍新女婿闹腾够了的时候,也快到了中午开席的时间,代东一声招呼,林家大院所有亲戚和新女婿郝利带着林瑞开车往酒店去。

娶媳妇聘闺女一样的规格,同样的桌子同样的饭菜同样的烟酒;同样多的亲戚朋友和同样的仪式;同样热闹和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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