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陆望着远去的环城车叹口气,然后走向旅馆,进入旅馆走廊后,发现有客人刚从澡堂出来,手里还拿着湿淋淋的毛巾。他进了自己的地下室房间,拿了毛巾出来,也进了澡堂。
澡堂的水池比较大,洗澡的人也挺多,大家先在澡池中泡,泡醒了身上的污浊才出去站到喷头下面去冲洗。
林陆泡澡过程中,感觉小腿弯中不得劲儿,伸手去摸,结果摸到了一块核桃大小的肿物。他的心格登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立刻紧张了起来,腿弯中怎么突然间有了肿物?是什么东西?他没有心情认真洗澡,草草洗过后就穿衣服离开了澡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认真地揣摸那块肿物。说实话他害怕了,担心这块肿物不是好东西,怎么会毫无感觉地长得如此大呢?他坐不住了,马上往上面的服务室走,进了服务室后,对服务员说:“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服务员面前有部电话,但她没让他用那部电话,而是指着墙上挂着的投币电话说:“用那台投币电话打吧!”
林陆这才发现墙上挂着一部投币电话,他掏出钱来换了几枚钢币,然后才打电话给包师母。包师母是中国作家协会的驻会医生,她一定知道腿弯里长起肿物是什么原因,该怎么办?电话接通后,果然是师母接的,他就把自己的情况详细说了。
师母在电话中说:“你说的这种情况很可能是骨窝囊肿,不过我是内科医生,对这种毛病不是非常了解。明天我给你叫一个外科大夫过来,他就住在我们楼上。明天上午你到我家来,我让他给你仔细检查一下。你不要紧张,骨窝出现肿物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种是骨窝囊肿,另一种是肿瘤。我猜想你应该是骨窝囊肿,不用担心,明天让外科大夫一摸就知道了。”
林陆放下电话心里仍然非常紧张,很明白自己的腿窝不是囊肿就是肿瘤,非此即彼,能不紧张和害怕吗?这一夜他又没有睡好,早上起来也没有心情做别的,上午十点钟他就来到了师母家。
师母已经将那位外科主任请到了家里。
主任姓刘,是中国作家协会一位女作家的丈夫,在北京市医院上班。刘主任今天刚好休息,应包师母的邀请专门来给林陆检查病情。刘主任仔细检查后说:“小毛病,骨窝囊肿,回去到你们县医院做个小手术就没事了!”
林陆听了这才放下心来,感激地说:“谢谢主任,今天中午我做东,请你们吃饭。”
刘主任笑道:“我家里来了客人,我得回去招待。这点小事用不着你破费,再说我和你的包师母是同行,又是邻居,平时关系处得很好,给你检查一下只是举手之劳,用不着感谢,我就告辞了!”
师母和林陆将刘主任送至门外,望着他进了电梯。
林陆对师母说:“这下我就放心了!师母,我也该回去了,昨天晚上没睡好觉,我得回去休息休息。”
师母说:“那你就回去休息,今天晚上包老师可能要带回你的小说消息,养足精神准备修改小说吧!”
“好!”林陆与师母告辞后回到了旅馆,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睡到下午三点钟才醒来,往起爬得时候感觉头昏脑胀,浑身疼痛,嗓子干痒并开始咳嗽。他伸手摸了换前额,发现有些烫,坏了!感冒了。他出去找了个诊所配了些感冒药,回来赶快服上。到了晚上,体温仍然没有降下来,咳嗽仍然不断。
早晨,林陆出去吃了早点,刚回到房间躺下,包江海带着和佳走进了他的房间。他赶快从床上坐起来说:“二位老师,你们怎么过来了?”
包江海说:“你师母说你病了,所以我们过来看看。怎么样?感觉如何?”
“骨窝囊肿我不担心了,我昨天感冒了,买了些药回来服上,今天也不见好,真是不争气!”
和佳上前摸了摸林陆的脑袋,然后说:“脑袋这么烫,重感冒吧?”
“旁边诊所说是重感冒,要我打针输液,我怕耽误时间就只配了些西药。”
和佳说:“本来想让住在这儿你再改一稿,看来你的身体不允许。这样吧!你把小说稿件带回去,我把最终的修改意见都附在了上面,你回去静下心来再改一遍。我相信你能够修改好的,我们争取把《良心》重点推出,但是最后这一稿需要你认真负责修改,不得马虎。”
林陆感激地说:“谢谢老师!我回去一定认真思考,仔细琢磨,精心修改,保证不会让二位恩师失望。”
包江海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让林陆回去先看病,然后按照责编的要求进行认真修改,不得草率。
就这样林陆带着小说稿件回到了县城,回来第二天感冒已经好了许多,但他还是担心骨窝里的囊肿,于是和儿子林霄一起到县医院找好朋友渠宽去处理。他对渠宽说:“我在北京找过外科主任,他说是骨窝囊肿,需要做个小手术。”
渠宽开始给林陆做检查,用手摸过之后说:“确实是囊肿,为了确诊,我得给你做个穿刺,里面有水就说明它确实是囊肿,没有水就得重新确诊。”
“那就穿刺吧!”林陆表示同意,并且到门诊部交了费。
渠宽拿起长长的穿刺针在林陆骨窝中扎入,但是没有抽出什么囊水来。他把伤口消毒后敷上药,然后用药用胶布贴好,对林陆说:“手术吧!手术后还得寄到北方省医学院检验科检验,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怀疑是肿瘤?”林陆有些紧张起来。
“说不好!办手续准备手术。”
林陆说:“我还没有带够住院的费用,明天再来住院如何?”
渠宽说:“即使是肿瘤也是初期阶段,迟做几天也没关系。”
林陆和林霄父子二人从医院回到家里。林陆心情难免沉重起来,并对妻子说了穿刺的结果。这天晚上他没有睡好,总是担心他腿窝里的东西,由于担心,晚上睡着后手还不由自主地去摸腿窝,结果把敷在那儿的沙布给弄掉了。早晨起来上手仔细一摸,发现囊肿居然缩小了一半,就对爱美和林霄说:“我这囊肿怎么小多了,你们摸一摸!”
爱美伸手摸完后说:“这么说来不是什么肿瘤,假如是肿瘤怎么会缩小了呢?”
“你说得对,咱们等两天再去医院,假如完全消失了就不用挨刀做手术了。”
“对!等两天再看。”
林霄说:“爸,你应该相信北京那位专家的话,绝对不会是什么肿瘤,否则肿物怎么会自动缩小呢?”
“是呀,我也这么认为。”
林陆在家养了两天,结果那囊肿自然消失了,为了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再次来到了县医院,让渠宽重新做检查。
渠宽上手一摸,惊讶地说:“肿物没有了,看来确实是囊肿。”
“它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林陆不解地问。
渠宽解释说:“穿刺时没有抽出囊肿中的水来,但是刺破肿物后里面的水自动流出被肌肉吸取了,所以肿物自动消失。”
林陆这才放心地开始投入小说的修改,由于心情舒畅,修改起来也变得顺利了,综合责任编辑和自己的想法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完全修改成功了,然后用挂号信寄往《中国作家》。随后开始修改《河川战役》电视连续剧剧本。
《中国作家》杂志社的责任编辑和佳马上回了信,告诉他说:“此次《良心》修改得非常好,我已经安排到了今年第六期小说头条发表,请你静候佳音。”
林陆接到小说组长的来信非常高兴,马上告诉了两位文联副主席。
乔云跃说:“太好了,只要《良心》在《中国作家》头条发表了,你就可以一举成名,就可以带着作品到县委县政府邀功请赏,还可以帮咱们文联向县政府要活动经费。”
翟怀义却不冷不热地说:“那要看小说能不能引起反响!”
林陆尽量想与二位主席都搞好关系,可是两位副主席仍然在暗中踢架,他在中间也不好左右逢源,他也不是那种有意去讨好别人的人,所以与翟怀义总是磕磕碰碰,加上翟怀义不给他报销去北京改稿的开销,所以他也不去主动向他献殷勤。
翟怀义一直认为林陆是乔云跃的人,因此他对林陆总是不冷不热,心怀芥蒂,平时总是严格要求林陆准时上下班,而他本人却三日打鱼两日晒网,在家伺候病重的妻子。
《良心》终于在1991年《中国作家》第六期发表了,而且还是小说头条。编辑部给林陆一共寄来两本杂志。他带了一本去文联,恰巧只有乔云跃一位主席在办公室。
乔云跃看完之后就带着《中国作家》去了县政府要钱去了。
翟怀义听说林陆的中篇小说在《中国作家》发表了,从家里跑到文联来向林陆要刊物,林陆只好骑车回家去找另外那本刊物拿来让翟主席看。由于是四万多字的中篇小说,翟怀义就带回家去看,拿走就没影了,总也不还。
乔云跃把《中国作家》拿到县政府让县长看,并且借机向县政府要经费。他说:“林陆的《良心》在《中国作家》一炮打响了,县文联准备借此东风培训全县的文学青年,请县政府给我们拨点款,用于文学讲座等一些活动。”
县长钱赢虽然没有时间看林陆的小说,但也翻了翻,然后答应给文联解决眼下经费困难的问题,且当场打电话将宣传部长和财政局长叫了过来,商量给文联拨款的事情。
宣传部长袁翔拿住《中国作家》看《良心》,爱不释手,就将杂志直接拿走了。乔云跃向县政府要了三千块钱,回到文联后就和翟怀义商量,决定赶快下文,召集全县文人举办为期十天的文学讲座,并邀请省文联和市文联的作家们前来讲课,培训本县的文学青年。
翟怀义虽然同意举办文学讲座,但他对乔云跃私下去找县政府要钱很有意见,他说:“你向政府要钱总得和我打声招呼吧?”
乔云跃说:“我和你已经说过了,大概你已经忘了,当咱们看过《中国作家》给林陆的回信后,我就与你说过此事。”
“可是向县政府要钱时你至少应该通知我一声,我跟你一起去。”
乔云跃笑道:“你又有好几天没到单位来了,我总不能跑到你家里去说这件事吧?何况这事咱们提前就商量过的。”
翟怀义无话可说了。
林陆的中篇小说在《中国作家》头条发表在文学圈内引起了轰动,许多文友跑到文联要看小说,可林陆手头没有了,一本让乔云跃送给宣传部长看去了,另一本被翟主席借走了。为了满足文友们的要求,他只好向翟怀义要那本杂志。翟怀义拿走杂志已经好几天了,应该早看完了。然而,这一要不要紧,却让翟怀义生气了。
翟怀义说:“乔云跃拿走一本你不要,偏偏向我要,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陆只好耐心地解释说:“乔主席为了向县政府请款,所以拿到了县长办公室,如今让宣传部长把那本杂志拿去看了,我总不能去找县领导去讨要吧?”
“你是看人下菜碟,县领导借走你不去要,我借走的你却追着往回要。”
林陆哭笑不得,只好解释:“翟主席,袁部长借走的那一本是从钱县长手中拿的,而且是乔主席送过去要借此机会请款的,我不能二架梁跑去向人家讨要,你说对不对?再说您借走杂志也好几天了,应该看完了,好些文友追着向我要杂志,我向你要一下怎么就成看人看菜碟了呢?”
“算了!不和你争吵,下午给你拿到文联来。”
林陆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翟主席办公室。下午,翟主席果然把杂志拿了过来。林陆就把杂志借给了吴应他们几个文友传着互相看。
其实河川县新华书店也征订了两本《中国作家》,但早已被人借走了,因此许多文友只能找林陆来借着看,杂志在文友手中传阅,好长时间才回到林陆手中。林陆只好给《中国作家》汇款,购买了两本杂志。1991年第六期发表《良心》之后,1992年《中国作家》第一期发表了著名文学评论家雷老师的文章,对林陆的《良心》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文章开头这样写道:“一年一度秋风劲。每到深秋季节,时近岁暮,总是有人约我写年度小说综评,今年照例又有几家报刊找我,声言要‘宏观性’的‘评估’,我很是为难。兴许过去说得太多,以至于无话可说。不过,小说既然还在涌流,新的作者还在尽力冲上文坛,就会有话说。但要说得切实,不妨从一二具体作品说起,追本溯源想一想,小说的生命力究竟来自哪里,它与当代现实的关系怎样。第六期《中国作家》有篇北方省作者林陆写的小说叫《良心》,说的是时下一个包工头儿良心发现的故事。观其全篇,以包工头的视角,自剖,剖人,揭示出许多方面内幕,勾勒了一些社会蛀虫的嘴脸。正派廉洁的老干部刘昆的含冤莫白,显示某种复杂的社会氛围,包工头汪林的的心理矛盾,则涉及到经济道德问题,他在超脱与沉沦中煎熬,在道德与金钱冲突中挣扎,不无真实的力量。这大约是可归入社会问题小说一类的,大胆,直率,真诚,面对矛盾不回避,披露心迹不隐讳。作者显然是个新手,用笔直露,言语急促,但生活实感和生活本身的魄力弥补了艺术上的浅、直,读来惊心动魄,想来意气难平。诚然,……”
林陆征订着《中国作家》,评论家雷老师的文章他自然会看到,从中也总结自己的创作经验,提高自己的创作水平。林陆突然想起自己对关悦的承诺,便带着一本《中国作家》往车辆修理铺那边走,进了车间却没看见关悦,他只好往外走,却迎面与关悦相遇。
“林哥?你来找我?”关悦喜笑颜开地问道。
林陆把一本杂志递过去说:“对不起!最近太忙了,小说发表了却没顾上送给你,今天专门给你拿来了,你有文学修养,看完多提意见。”
“小妹哪敢班门弄斧!早就听说你的大作发表了,可是小悦人轻言微没人在意,全县人都知道林哥在《中国作家》发表了头条小说,小悦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林陆道歉:“实在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今天我除了给你送杂志之外,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河川县文联要举办文学创作讲座,邀请了省内两名著名作家讲课,你喜欢文学就去参加吧,会场设在文化倌。”
关悦听了兴奋地说:“那太好了!我一定前去参加,认真听取大作家们的讲课。”
“小悦,你不是有篇习作要我看吗?”
关悦笑道:“对不起林哥,最近总是找不上你,我对小说创作也就失去了信心,那篇稿子还没有完成。”
林陆苦笑一下说;“那就抓紧写完,参加文学讲座时带上,除了我给你指导之外,还有北方省作家协会的两位德高望重的大作家,让他们给你指点指点岂不更好。”
“好吧!我听林哥的,一定把自己那篇习作带到会议上去。”
“那就这样,你们车间的人在望着咱俩。我走了,咱们在会议上见!”
关悦兴奋地说:“好!林哥走吧!会上见。”
林陆骑车离开,走出很远回头看了一眼,关悦还站在那里望着他。
河川县文联终于向县政府要到了经费,准备举办文学讲座会。林陆写信打电话从北方市邀请了两位德高望重的作家分别前来讲课,其中有全国著名作家火英,此人是从河江市出去的作家,如今是北方省作家协会的专业作家,著作等身,影响很大。另外一位是北方省电影厂的编剧、作家野马,也是全国著名作家,他的小说在文坛曾经引起轰动,是个非常有争议的作家,而且还有多部电影作品闻名全国。这两位大作家的到来吸引了河江地区文人圈的注意,河江市各县文联都有作家前来参加听课,前山县诗人笑天,河江市作家古林等人不但来听讲,而且也在讲座上给学员们授课。参加文学讲座的学员除了本县城的文学青年外,还有中学《嫩叶》文学社的许多学生,他们虽然是在校学生,但是都喜好文学,所以他们在两位老师的带领下前来参加文学讲座。两位老师分别是童悦和殷光,二人因为热爱文学就在学校组织了《嫩叶》文学社,他们一边给文学社讲课,一边写作,虽然没有发表过什么作品,但是追求文学艺术的积极性非常之高,也赢得了学校的重视。
林陆在文学讲座开始前就与柳树镇《葵花》文学社的社长卓健联系,可是没有联系到,详细一了解才知道卓健做买卖赔了钱,讨帐的人太多,被迫无奈之下他带着妻儿离开了柳树镇出去躲债了。
林霄从小也和父亲一样喜爱文学创作,所以他也参加了文学讲座会,并和妹妹林瑞一起给会议做后勤服务工作,不要任何报酬,纯粹是支持父亲林陆的工作。
河川县文联虽然还有两位副主席在主持工作,但是一些具体工作都由林陆来做。林陆第一次感到肩上的担子十分沉重,好在还有新来文联工作的岳瑞,这位女同事可以协助他一起工作。讲座开幕前一天晚上,林陆失眠了,总是想着讲座的事情,结果到后半夜也毫无睡意,看来又要整夜失眠了。失眠的毛病是从当年在海市施工留下的,后来看好了一直没犯,如今却因为压力太大而犯病了,已经接连几夜几夜睡不好,今晚假如再睡不着,明天还怎么主持文学讲座的开幕式?后半夜,他只好带着儿子到罗刚的私人诊所去输液,希望下半夜能够睡着,免得影响明天的开幕式。输上液体后,直到天要放亮了,他才睡了一会儿。
林霄骑车带着父亲林陆回家吃饭,然后父子二人一起到县委宾馆将火英迎接到了会场。
文学讲座的会场设在河川县文化馆的大会议室,林陆和儿子林霄带着火英赶到时,乔云跃和岳瑞已经到会了,而翟怀义没有来,会场已经坐满了学员。河川县电视台的记者扛着摄像机已经来到了会场。林陆看见关悦已经坐在下面,手中拿着一本笔记。
火英是头天晚上赶到的,河川县文联专门设宴接待了他,林陆和两位副主席以及岳瑞一起与陪他吃饭,还喝了许多酒。
乔云跃和林陆将火英安排到主席台上,让他坐到正中间的位置,乔云跃主席坐到他的左边,右边位置是给翟怀义留的。林陆还将河江县文联主席古林和前山县来的诗人笑天一齐邀请上台,挨着乔云跃坐下。
林陆主持会议,他看了看手表扭头对乔云跃说:“乔主席,开始吧?”
乔云跃也看了看手表说:“翟主席还没有到,怎么办?”
林陆说;“你看?等还是不等?”
“那就再等会儿。”
然而,等了一刻钟也不见翟怀义到来,台下已经坐满了学员,乔云跃只得对主持会议的林陆说:“不能再等了,开始吧!”
林陆清了清嗓子对台下的学员说:“各位领导,各位同志,请安静一下,河川县文学讲座会现在正式开始,首先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专门从北方省作家协会邀请来的著名作家火英老师!请大家鼓掌欢迎!”
台上台下的所有人开始鼓掌。火英站起来向台下点点头,然后坐下。
林陆接着开始介绍台上的河江县文联主席古林和前山县诗人笑天,大家同样掌声如雷,电视台总编厉秀叶指挥摄像人员一一录像。林陆最后说:“下面请河川县文联副主席乔云跃致开幕词,请大家欢迎!”
台下同样响起热烈的掌声。
乔云跃的开幕词简明扼要,他说:“在县委和县政府的正确领导下,河川县文联首届文学讲座会议正式开幕了!今天我们荣幸地邀请来了全国著名作家火英老师给大家讲课。火英老师是北方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著作等身,是国家一级作家,我们能够邀请到如此德高望重的大作家来给学员讲课是我们的荣幸,请大家鼓掌欢迎!”
台下掌声雷动。
乔云跃继续说:“还有一位全国著名作家野马过几天才能来,他和火英老师一样著作等身,名扬四海,是我们北方省文学界的骄傲,我们期盼着他的到来。当然了,除了二位大师给我们授课外,当地几位作家诗人也准备给大家分别讲课,他们是前山县的诗人笑天和河江县文联主席古林,还有我们县文联的作家林陆,他们要根据自己的创作经历给大家传授创作经验,希望大家认真听讲。……”乔云跃的讲话引起了一片掌声。
林陆对学员们说:“请火英老师给大家讲两句,大家鼓掌欢迎!”
掌声过后,火英说:“我和林陆是在北京认识的,那时候他到鲁迅文学院学习,我到中国作家协会创联部包江海主任家里串门遇到了林陆。林陆那时候就发表了近二十万字的作品,因此我和包江海两人主动介绍他加入了北方省作家协会。如今的林陆已经在《中国作家》发表了中篇小说《良心》,而且赢得了著名文学评论家雷先生的好评,在文学界引起了反响。我之所以前来讲课是林陆专门到我家去邀请的,我作为他的老师,而且还是从河江市走出去的作家,所以我有责任回来给学员们讲讲课,尽我一点绵薄之力。今天讲座正式开幕,我观察了一下,在校学生占多数,据说他们都是中学文学社的成员。培养文学爱好者就应该从学生抓起,只要他们喜欢文学创作就要引导他们步入文学创作的大门,将来出了社会就有了文学创作的功底,综合社会知识就能写出动人的作品。我希望这些学员将来都能够成为文学队伍中的一员,为文学事业添光增彩……”
河川县第六中学的老师与学生带头鼓掌,其它学员也跟着鼓掌,掌声将会场气氛推向了高潮。
中午,乔云跃和林陆以及岳瑞招待火英等人一起吃饭,翟怀义照样没有来,显然是对乔云跃和林陆有了意见,故意不参加这次讲座。
下午,火英以“文学创作来源于生活”为题作了讲座,举例说明了文学创作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也结合他自身的创作经验讲得非常具体,令学员们受益匪浅。火英讲得认真负责,课堂上掌声不断。
关悦把自己的短小说拿给林陆看,林陆感觉她很有生活基础,便仔细指点了许多,然后让她修改后交给火英老师。
火英看过关悦的短小说之后,详细指点了许多方面,并且在讲座时专门拿关悦的小说为话题,讲解了关于小说创作的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