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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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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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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作家》连载

第二百五十七章 参观游览

新中国成立初期在北戴河筹建的中国作家疗养所。疗养所所在地原是一幢日式别墅,为秦皇岛市北戴河区人民政府所有,后来便成为中国作家疗养所。文化大革命中,中国作家疗养所被当地的仪表厂占用。直到粉碎“四人帮”后,中国作协才赎回作家疗养所,并改名为中国作协北戴河创作之家。曾经在北戴河作家疗养所疗养过的作家有郭沫若、茅盾、巴金、叶圣陶、冰心、曹禺、刘白羽、丁玲、罗烽、舒群、周立波、杨朔等文学巨将。

中国作家协会北戴河创作之家坐落在安一路中间,大门口有一块大牌扁,黑底白字,写有“北戴河中国作家协会创作之家”的字样。汽车开进院子后就看见有座米黄色的建筑特别显眼。1986年中国作协北戴河创作之家由张光年和唐达成揭幕正式挂牌,开始分期分批接待全国会员。90年代初,创作之家的设备虽然还很简陋,但给那些曾经在此度假的作家们还是留下美好而难忘的印象。

汽车停下之后,林陆下车带着妻子和孙子外孙,提着东西进了楼房到接待室登记。负责接待作家的是位女同志,她看了林陆手上的介绍信问道:“银光怎么还没有到?”

林陆回答:“他可能要迟到两天,他自己的一部电视剧需要与制片人签订合同。”

女接待员登记后说:“林陆,你们夫妻二人可以住一个房间。你孙子和外孙女另外登记房间,还是与你们一起住?”

林陆说:“一起住吧!两个孩子还小,另住我们也不放心。”

爱美说:“对的!让林霄和他爷爷一张床上睡。郝絮和我一张床睡就可以了。”

“这样一来你们全家就有点儿拥挤。”

林陆说:“挤就挤点,没关系!”

女接待员说:“你们夫妻的伙食费全部免了,这是作家们度假必须享受的福利。可你们还带着两个儿童,他们不知该怎么收费。这事我得和主管领导说一声,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林陆说:“李老师,按照他们的食宿标准收费即可。这事我提前打电话和创作之家商量过。”

女接待员说:“你稍等!”她说完就拔打电话,通了后说,“林陆作家带来了孙子和外孙女,该怎么收费?是!对!好!”她放下话筒说,“两孩子每人收费二百元,你们觉得如何?”

林陆痛快地回答:“没有问题!”他说着就从身上掏出四百块钱交给了接待员,算是孙子和外孙女的全部费用。

女接待员就将他们带到了二楼2302房间,然后告诉他们一些注意事项,包括热水器和电视机的操作方法等等。

林陆问道:“凌研夫妻住在哪个房间?”

女接待员想了想回答:“应该是2306。林老师,有什么事情随时与我联系。”她说完离开了。

林陆将行李包内所要急用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床头前的茶几上,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然后出去到2306去找凌研。走廊两面墙上都是名家字画,把创作之家衬托得十分完美且充满着艺术氛围。

凌研是老作家凌空的闺女,生于解放前夕,大学毕业就到了北方省文联工作,经常创作一些戏剧或小说,成绩突出。如今她已经是戏剧家协会的副秘书长。她丈夫雨飞是北方省电影厂的摄影师。

房间门虚掩着,林陆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凌研的声音:“请进!”

雨飞向门口走来,正好与进门的林陆面对面,他热情地伸出手与对方握手,并说:“你好!”

林陆笑道:“你们夫妻什么时候到的?”他边说走到屋子中央。

凌研说:“我们也是刚到一个多小时。银光呢?他们夫妻没有跟你们夫妻一块儿来?坐下吧!”

林陆坐到地下的沙发中回答:“银光手头有部电视连续剧,这两天有个投资人要过去和他签约,所以他得等两天才能来。”

凌研说:“满共给咱们十天的度假时间,他迟到几天就没有多大意义了!我估计他来不了啦!”

雨飞说:“类似这样的度假应该每年都有,而且每次不应该少于半个月。十天太短了些。”

凌研说:“林陆,你好象带着孙子来的?”

“是的,还有外孙女。两个小家伙同岁,今年才十一岁,都在上小学,刚好暑假期间,他们想跟着我们出来玩,所以就带他们来了。”

凌研问道:“两孩子怎么收费?”

“一人交了二百块钱,平均一天二十块钱,创作之家显然在照顾两孩子。”

“北戴河是个避暑胜地,应该带他们出来玩一玩。”

三个人正在说话之间就听到铃声响了起来,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林陆赶快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回去拿了饭票招呼妻子他们一起下楼去吃饭。

饭厅就在2号楼前面,走进去一看,两张大圆桌零零星星已经坐上了人。可能由于作家协会创作之家房间有限,所以每期度假也只能有三四个省市十几位作家们参加。林陆他们这期只有天津、河北省和北方省三个省市十对夫妻前来度假。天津四队夫妻。河北省三对夫妻。北方省三对夫妻。

十对夫妻应该就是二十个人吃饭,正好两桌,但是增加了林陆带来的两小孩子就多出两个人。好在银光夫妻还没有到,加上林越和郝絮刚好坐满两桌子。林陆和凌研两家人与河北省两家人坐一桌。大家在饭桌前交谈,相互认识,互换了名片。

中国作家协会北戴河创作之家的饭菜好鲜美,花样也十分齐全。厨师手艺也相当了得,让作家及家属们个个叫好。

中午休息两个半小时,下午三点整召开本期会员度假见面会。中国作家协会北戴河创作之家负责人念了一遍名单,让大家彼此认识。他本人也做了自我介绍,并且将创作之家的意义简单讲了一遍,然后把十天度假日程表发给大家。接着作家们开始私下接触,互相签字交换作品,且互留电话。

从第二天上午开始,创作之家专门安排大轿车搬着作家及其家属们到海边观赏景色。北戴河是一个海滨城市,一眼望去,城市依偎在大海的怀抱之中,完全就是一个景色绚丽的风景区,走到哪里也叫人流连忘返。北戴河风景名胜区位于秦皇岛西南部,距市中心大约十五六公里。北戴河景区西起戴河口,东至鹰嘴亭、鸽子窝,风景区面积大约20平方公里,是驰名中外的旅游避暑胜地,每年夏季都吸引着世界各地的人们蜂拥而来,把此地挤得满满当当。大轿车沿着海滨漫长的海岸线缓慢前行,海边是沙质细软而平缓的海滩。这里的海水清澈透明,为天然优良海滨浴场。景区内名胜古迹众多,最富盛名称二十四景。由于这座海滨城市优美而风光秀丽,加之森林覆盖率较高,所以这里的鸟类品种格外之多。

正处于盛夏季节,海风习习气候宜人。接连几天大轿车载着作家们到鹰嘴山、金山嘴、老虎石、联峰山、莲花石、望海亭等处观光游览。路途近些的景点,作家们乘车早上走,中午回到创作之家吃午饭。去了山海关那天中午就没有回来,创作之家给大家带着干粮应付一下,晚上回到创作之家聚餐。山海关给林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它位于河北省秦皇岛东北十五公里,汇集了中国古长城之精华,属明长城东北关隘之一,有“天下第一关”、“边郡之咽喉、京师之保障”之称。它与万里之外的嘉峪关遥相呼应而闻名于天下。爬上大约四公里长十四米高的山海关城墙,放眼望去,感叹关隘之宏伟,工程之浩大。下面景区有“天下第一关箭楼”,又称“镇东楼”,是山海关的东门。在箭楼之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天下第一关”巨匾,楼内外一共三块匾,一楼内悬挂着的为原匾。山海关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一批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每当晚上回来吃饭之后,林陆就要找凌研交谈。他们二人到院子里那两棵桃树下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谈论北戴河的历史与人文地理,交流文学与创作感受。有一天没有外出参观浏览,他们在北戴河创作之家门口合影,也在二号楼前留影。

傍晚吃饭的时候,文化部队长总会出现在大家面前。作家们知道部长的小院就创作之家旁边,除了开会他总是在这里写作,特别了春夏时期。作家们看到部长都要上前打与他打招呼,林陆亦是如此。有天他带着妻子孙子外孙女在大门时照相时再次与部长相遇,他就主动提出要和他照张相。部长平易近人,显得很高兴,不但和林陆单独照了,而且还和他们夫妻及林越与郝絮一起合影。部长著作等身,谦虚与温和让他们感动。林越还和部长的孙子认识,两孩子常在一起玩耍。

一晃就是十天过去了,林陆携妻子孙子外孙要回北方省了,他们让会务组提前预定了动车。而凌研夫妻嫌坐火车太累,仍然要坐飞机返回。林陆一家从北戴河坐动车一个小时就到了北京。他们在中国作家协会宾馆住了一宿,本打算去见一下《中国作家》副主编和佳,但是打电话一问,人家带人下了南方。师母那儿此次不能去,带着孙子外孙女不太合适,有打扰之嫌。再说当天下午就要坐火车返回北方市,时间很仓促,他便打消了会见朋友的想法。他曾经来过作家协会办公楼两回,如今感觉也没有了新鲜感,散步时给爱美简单介绍了作家协会办公楼的情况。

北戴河度假真的很舒心,尽管连来带去仅仅走了十三四天,却一点不感觉疲倦。回到省城后只休息了半天,他就前与主编陶书新再次签订一份合同,除了采访和编辑报告文学之外,他要配合改革开放的步伐,挂靠编辑部组建一个影视公司,并利用编辑部财务室旁边的单间做公司办公地点,每年给编辑部交纳管理费。陶书新很愿意,两人立即签定了协议。但是陶书新强调说你必须还要完成报告文学集的采访任务。他回答说:“你放心,我手上有一批采访报告文学的作家,他们能和我一起完成采访任务。”

林陆从文联楼门道往出走时与银光相遇,他关心地说:“银光,你怎么没有去北戴河度假?失去这次机会就再也没你的指标了!”

“嘿!别提了,真闹心!电视剧没有谈成,反而把度假机会也给耽误了!”

“怎么回事?电视剧谈不拢吗?”林陆关心地问道。

银光说:“好多因素,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

林陆说:“咱俩一块吃饭吧,我请客!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不行!今天还有另外两个文友要和我谈电视剧的事情。改日再说,怎么样林陆?”

林陆说:“行!咱弟兄两个也好长时间没有聚聚了,找时间必须坐一坐。”

银光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问题,折过身来问道:“林陆,听说你把旭日文化影视公司的副总也给辞了?”

林陆笑道:“你听说了?”

“对呀!好多朋友都在说你的事。到底怎么一回事?”

林陆简单地说:“文化公司本来就是企业,我到了那里名不正言不顺。当初就是被人哄骗去的,察觉不对赶快撤,返回了编辑部。”

银光笑道:“算你聪明,其实大家心明眼亮,都知道别人在算计你,但也不敢对你明说,既然你悟出来就更好。你才五十出头,在编辑部干得好好的为何要你去文化公司?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当时不去确实也不行,到了文化公司做了一件让我非常满意或者说得意的事情,那就是带着62位作家艺术家访问了欧洲,完成了我少年时的梦想,也圆了许多作家艺术家访问欧洲的愿望,这是让我值得荣耀的事情。”

银光笑道:“确实也是!一生当中能干几件让你满意的事情?访问欧洲是你的得意之作!”

林陆说:“下次喝酒时,我再详细和你谈谈我的感受。”

“好!再见!”银光转身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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