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没能参加高义二儿高二军的婚礼,外孙女郝絮从高秀娇的婚礼上回来就一直感冒咳嗽,林瑞带她去医院输液,爱美也跟着招护并帮忙在家做饭什么的。
林陆一个人开车赶到了西滩高义家。高义和靳美荣两口子仍然想让林陆给他们代东,但是林陆把代东一事推给了柳刚。他认为柳刚完全可以胜任代东一职,何况事宴也不大,没有邀请更多的亲戚参加,像后院高智家一样只邀请了他们夫妻的亲兄弟亲姊妹。高义老婆靳美荣家户门大,兄弟姊妹八九个,因此事宴要比后院隆重一些,刚坐席就是十桌。高义的亲人就是后院的高智一家和省城来的林陆,以及他们两家的女婿,之外还有高惠和高敏两家;而靳美荣除了父母亲之外,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和八个妹妹,最小的妹妹也成家了。靳美荣是他们靳家姊妹中生活过得最好的一家,其余的家庭生活都比较紧困。高义办事宴靳家人蜂拥而来,刚靳家人就坐了四桌,事宴也就比后院高智家红火热闹了许多。
这天柳刚开着林陆的桑塔纳汽车前去娶亲,二军的大舅大妗为大戚,他们搬着介绍人去娶媳妇。早晨走了,十一点半回来。桃桃两个舅舅来送外甥女,还有一个嫂嫂带着小儿子。小儿子当然是来押轿的。
林陆和二军的姥爷舅舅陪新亲家一起吃饭。新亲家当场向林陆要小说。林陆不敢怠慢,只好从桑塔纳后背厢中各取了两本《荒原》和《情仇》,签字后送给了新亲家。可是靳美荣的几个妹妹也向林陆要书,他没有办法只得每人也送一本。靳美荣的七妹靳学荣长得比靳美荣都漂亮,是姐妹中最出色的一个。靳学荣非常崇拜林陆,陆哥长陆哥短地叫个不停,那张美丽的笑脸上流露着十分爱慕的神色,让林陆有几分心动。夜坐那天晚上,亲戚们一个个喝得晕头转向,靳学荣和林陆连碰几杯酒之后就有点醉意,她悄悄用手掐林陆的胳膊,说我想和陆哥出去找地方说说话。靳学荣看见二姐靳美荣注意到她了,她主动过去说,二姐,我和陆哥出去说说话。靳美荣只好说:“去吧!”她说完走到林陆身边用手狠狠地扭了他一卷子,疼得林陆呲牙咧嘴。其实林陆与靳学荣相识很久了,早在高义的大闺女大杏结婚时,他到高义家上事宴就遇到了靳学荣。那时靳学荣还是个闺女,没有出嫁,花枝招展美艳无比,可以说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女孩儿。林陆曾经把梁艳比喻为美女,那么眼前的靳学荣并不亚于梁艳,只是靳学荣没有文化,是位普通的农村女孩子。但她淳朴率真,不造作不娇情,心里有什么说什么,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那时林陆已经从北方省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省文联工作,他开着212吉普车回到西滩参加大杏与柳刚的婚礼,第一次与靳学荣见面就感觉她可以与梁艳相媲美。靳学荣中等身材,苗条细柳,丰满的双乳格外显眼,一双秀目犹如湖水般清澈、透明而美丽,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骨软三分。那次两人相遇给林陆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之后每每也在高义家相遇,但他从来未敢有撩逗之意。直到这次二军结婚典礼,他才在靳学荣的诱惑下产生了与美人亲热一下的渴望。冬日的夜晚有点寒冷,他们两人来到了西边的小树林,站在一棵柳树下说话,还没说几句,靳学荣就扑进了他的怀中,哥哥哥哥地叫着,并且说你才是男人中的精英,嫂子真是好命,有你这样的男人陪伴在身边死了也值。他被她火热的身体所感染,浑身燥热不能自己,拼命地吻她的小嘴,热烈而颤抖,专心而忘我。借着酒劲儿两个鲜活的肉体倒在树下草丛中,亲吻在疯狂中继续,嘤嘤的声音不绝于耳,忘记了寒冷,明月照耀下,一只小鸟扑楞一下钻进热窝;蟒蛇勤快地在洞中出没带着诱人的声响……
第二天吃过早饭,二军和桃桃和送戚们要回门了,一辆汽车坐不下,柳刚开着林陆的桑塔纳送二军和桃桃回门去了,林陆只好再等一天。大多数戚人已经走了,但靳学荣没有走,仍然沉迷于与林陆的留恋之中,想找机会与他重温床笫之欢。可她姐姐美荣则产生嫉妒心理,盯得很紧,不许他们再度出轨。下午,柳刚开车返回来之后,戚人已经散去,连靳学荣也告辞而去,只剩下高惠和于艾青和林陆没有走。
林陆要告辞离开时,靳美荣则对他说:“我得去双山口找姑舅姐夫看看病,你开车陪我去一趟。”林陆不好拒绝,只得答应带她去看病。当他们开车就要离开的时候,高惠两口了也要走,于艾青想去找姐夫看看他的皮肤病。靳美荣有些不大愿意,但是也不好拒绝。林陆开车带着他们往双山脚下走,路过柳树镇的时候,于艾青和高惠夫妻二人下车买礼品。林陆和靳美荣没有下车。
靳美荣坐在后大座上,她从后面伸过手来抓住林陆的胳膊说:“兄弟,我本来想咱俩个出来找个地方好好亲热亲热,没想到高惠两口子参活进来了!”她拉住林陆的手不放。
林陆感觉到非常难堪,虽然嫂嫂与她妹妹靳学荣长得一样漂亮,但是他有他做人的底线,靳美荣是他的嫂嫂,是高义的妻子,即使再好色也不能占有自己的嫂子。
可是靳美荣不管不顾,继续拉着林陆的手说:“你二哥早就不能与我同床了!林陆你心疼心疼我。我和你同岁,才五十刚出头,不能这么让我当活寡。”
林陆想把手抽出来,但是又害怕嫂子被逼到脸上下不来台,所以他既没有生硬往外抽手,也没有当即给她难堪。直到高惠夫妻买东西回来要上汽车时,靳美荣才放开了他的手。开车往双山走的时候,林陆一直在想靳美荣这个人,闺女时被白牛俘虏了,已经成为西滩人所共知的事情,与高义结婚后仍然偷偷摸摸去找白牛。但是男人高义不让,不允许她往外跑,她不听就和男人吵架甚至打架,被男人打了还找她父亲告状。结果高义被靳老汉上门用赶胶车的马鞭一顿好打。老母亲听见过来在门头上上吊才把靳老汉虎住。靳老汉走了,高义气不过就服了农药。老母亲发现后呼天抢走地的吼叫。高仁和高智弟兄两个把高义送到了柳树镇医院,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才从鬼门关把他拉回来。此次事件之后,靳美荣似乎收敛了一些,但是仍然偷空出去找白牛。白牛是个十足的人渣,和西滩村子里许多女人有染,男人合伙起来想收拾他。他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没有出路时通过关系到了西山县落户,结果撞上了狗屎运,居然还当了国家干部。当年林陆开着四轮车送马岳和倪雪秋他们到草山县遇到了他。他还招待了马岳等人一顿饭,但是林陆感觉非常尴尬,从别人鬼神探气中可以觉察到了什么。一个人渣通过私人关系居然混得人模狗样,实在让人想不通。人常说狗改不了吃屎。白牛走了,但是西滩的骚男人仍然很多,加上靳美荣已经养成了一种野性,风流故事总是层出不穷。林陆从高智口中得知靳美荣和高信有染之事,当然那时高信还没有结婚,在靳美荣的诱惑之下出轨也是可能的。高信结婚之后有没有发生那种事谁也说不清了。馍馍总是从里面开始腐坏,高智知道后和亲人们经常念道此事,让家族中的许多人听了抬不起头来。总之靳美荣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林陆虽然很喜欢与漂亮女人打交道,但他绝对不可能与自己的嫂子发生不正当关系。这是他做人的底线。
从柳树镇到双山口也就四十里地,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高惠的姑舅姐姐就住在双山口前面,离五姨家只有三里地了。但是他们没有去五姨家,一来五姨早已过世,两姨兄弟好几个都住在双山口村子里,可他们不能去,因为高信活的时候就得罪了五姨的孙女。那孙女写信辱骂高信的书信他们都看过。
姑舅姐夫叫黄飞虎,过去当过赤脚医生,由于好学而掌握了中医的许多理论知识,并用于实践之中,方圆十里八村的人都找他看病,看好了许多疑难杂症,地方上称他为“小神仙”。黄飞虎如今虽然已经六十多岁,满头银发,但身体硬郎精神矍铄,根本不象一个花甲之人。他给于艾青把脉后配了些草药让他一边服用,一边用草药来洗,保证三月后痊愈。姑舅姐姐是个比较和善的女人,她父亲和高惠母亲是姑舅兄妹,下来她们之间应该算是小姑舅姐妹了。姑舅姐姐给他们炖牛肉,老姐夫用老白干招待于艾青和林陆。三个男人喝得昏天黑地。次日早上吃饭后,他们打道回府,把靳美荣送回西滩后,他们马上掉头,开车回到了县城。把姐姐姐夫送到于家后,林陆开车往闺女林瑞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