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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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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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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作家》连载

第二百三十九章 座谈

下午,考察团趋车前往驰名世界的凡尔赛宫。

凡尔赛宫是世界闻名的法国王宫,路易十四时所建,是西方古典主义建筑的代表,坐落在巴黎西南郊18千米的凡尔赛镇。建筑面积11万平方米,园林面积100万平方米。建筑以东西为轴、南北对称,花园也是几何形。在长达3千米的中轴线上,有雕塑、喷泉、草坪、花坛、柱廊等。宫殿主体长达707米,中间是王宫,两翼是宫室和政府办公处、剧院和教堂等,外观雄伟壮丽。室内都用大理石镶砌,玉阶巨柱上或雕刻、或挂毯、或油画来装饰。中部的镜厅又称镜廊,更以雍容华贵、富丽堂皇而著称,是考察团特别注视的地方。

凡尔赛宫的每一处都让人叫绝,于是林陆想起了中国的故宫。中国故宫和法国凡尔赛宫都是古代王宫,相比之下,故宫更大,建筑风格与凡尔赛宫也毫不逊色,且有自己的特色。

林陆在凡尔赛宫内拍了几张漂亮的油画照片,虽然里面光线不好,但是拍摄效果还算理想。

考察团利用了半天的时间参观卢浮宫,全长24公里要在半天时间参观完实在有些困难。

陶书新和晓黑由于年轻力壮几乎走完全程,但他们肯定是走马观花了。

林陆和秋景以及屈文武重点观赏了卢浮宫的三件宝,即“蒙特丽莎”、“维纳斯”和“人面兽身”。进了卢浮宫之后,他们就直接找“三件宝”,因没有人引领找起来非常难找,好不容易按照每层楼的指示图标找到了断臂的“维纳斯”。

“维纳斯”雕像前用铁链围着,周围都是人,他们三人分别把“维纳斯”拍下来之后,各人就想在她面前留影。此时有一个导游,是个老外,说不上是哪个国家的,还是个女的,她很霸道地站在雕像的前面不肯给别人让开照相的地方,也不给任何留影的人留开合影的机会,那张大而丑陋的嘴巴向她的客人不知在呱叽什么。

林陆对她说:“你讲解可以站到旁边去,我们想在这儿照个照,你挡住了我们。”

那外国女人肯定知道林陆说话的意思,但她却朝他叫唤了两声,转身仍然为她的客人讲解,依然挡住了他们不能留影。这个女人肯定是当地陪的,是以地陪挣钱养家的,否则她不会这样。她站在雕像前足足说了十分钟,让所有想照相的人都等了她十分钟。讲解完之后她才带着她的客人离开了。

林陆和秋景以及屈文武在雕像前留了影,然后继续寻找另外两件宝。

为了寻找“蒙特丽莎”他们楼上楼下地跑,跑了不少冤枉路。最后终于找到了,可他们三个人怎么也挤不到面前去。这张号称世界珍品的画作面前挤满了游客。林陆只能在大约七八米远的地方从攒动的人头上望到了“蒙特丽莎”,由于距离远看得不甚清楚,只能将就着拍了一张照片,“蒙特丽莎”下面全是人的后脑勺。

林陆在这里遇到了一些团员,其中有陶书新。

陶书新个子高,将相机高高举起,举到了头顶往下拍照。

林陆说:“你能拍到吗?那么多人挤在前面。”

陶书新说:“我能拍到,我个子大,不碍事,你就够呛。”

是啊,陶书新一米八几的个子派上了用场,挤在人群中高举相机就可以把“蒙特丽莎”完全拍下来。而林陆则不行,前面所有人都比他一米七的个人高,他没法拍,即便拍了也是拍些别人的后脑壳,没什么意义。于是他后退几步举起相机拍了几张,“蒙特丽莎”肯定拍到了的同时也拍了许多后脑勺,而且也不清楚,距离太远了。

离开“蒙特丽莎”就找“人面兽身”,这一次找的更难,但总算找到了。这个传说中富有离奇的“人面兽身”远没有“蒙特丽莎”和“维纳斯”吸引人,林陆觉得没什么意思。

林陆到“埃及馆”和“伊斯兰馆”观看。站在“埃及馆”的埃及古城墙面前,他惊叹拿破仑的厉害,居然能将埃及的古城墙都原样搬回巴黎的卢浮宫内供后人参观。那古老而沧桑的古城墙或断裂、或破损,均按原样耸立在你的面前,仿佛你真的走到了埃及的古城墙下面,给人以震憾与沉思。

卢浮宫是法国最大的王宫之一,现为国立美术博物馆所在地,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馆,收藏了古代世界各地的艺术珍品40万件之多。该宫位于巴黎塞纳河右岸,1204年菲利普二世开始兴建,最初只是一座存放王室档案和珍品的碉堡。后来藏品不断增加,特别在拿破仑时期,许多国家的名贵艺术品,包括土耳其、埃及的许多珍贵艺术古物,以及罗马教皇极其名贵的绘画雕刻,都成为了拿破仑的战利品,收藏入宫,藏量为之大增。1989年3月,在卢浮宫两翼中间的“拿破仑庭院”内,又建了一座玻璃金字塔,使卢浮宫更加多姿多彩。

参观卢浮宫内许多外国的艺术品时,林陆忽然想到自己国家的圆明园,以及那些非常珍贵的艺术品。八国联军进中国把圆明园内的艺术珍品抢劫一空,然后一把火焚之。法国卢浮宫以及其它宫内有多少中国的艺术珍品他不知道,但肯定不少。故宫内的奇珍异宝也让英法联军掠走无数,成为了他们的宝贝。这种民族的屈辱感提示国人要奋发图强,只有国家强盛才能不被列强所欺负,才能抬头挺胸扬眉吐气。国家和民族的艺术珍品就不会被别人抢走,国耻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为这事他和赵华有过一场争论,她说埃及的某领导人曾经感谢法国把他们国家的艺术珍品完好地保存了下来。林陆说你还感谢他呢?这是一种国耻,被人家侵略且掠走艺术珍品还要向侵略者表示感谢,真是恬不知耻!而赵华却和他持相反的看法,两人在大巴上争得面红耳赤。也许赵华说得对,而林陆有些偏执。赵华是电台的一位环节领导,业务水平很高,举止言谈极有修养。她和陶书新很熟,过去一起参加过会议。而林陆与她是从考察团出国前得以相识,彼此还不是很了解。

卢浮宫是考察团重点考察的对象之一,惋惜的是时间短了一些。

从卢浮宫往出来,人们都回到大巴上。大巴就趋车前往中餐馆,走了大约几百米时,有人吼道:“薛玉山没有上来!”

大巴马上停下,经过核实确实少了薛玉山。吃完饭要与法国作家协会座谈,不能因为找一个人而耽误此次考察最重要的事。林陆与高一山导游一商量,决定先去吃饭,然后再来找薛玉山。于是大巴继续向饭店开去,行进中,词作家薛玉山突然打来了电话,说他在协和广场。电话是打给导游的。高导说:“你就在附近先吃口饭吧!我们现在不能去找你,否则就要耽搁下午的活动,等我们吃完饭到协和广场找你。”

薛玉山只得同意。薛玉山这几天状态不佳,先是在酒店吃早点时丢了提包,里面有不少东西。今天,林陆其实在卢浮宫内曾经遇到过薛玉山。他说我和几个人走散了。林陆说那就随我们一起走吧。薛玉山同意了,就跟在他们后面,可过了一会儿他就不见了。林陆问屈文武说:“薛玉山呢?”屈文武摇摇头说他说不知道。嗨!如今却再次走丢了,这可能是薛玉山走败运的一天。

吃完饭已经两点了,往法国文学馆走正好途经协和广场,车到了广场时就远远望见了薛玉山站在那里等着大巴。上车后他解释说:“我从卢浮宫出来就找不见你们了,一个也找不见,没办法才给导游打了电话。”

这一路不断地走失人,接下来更多。林陆不怕团员的走失,就怕有目的者的滞留,或者说外逃。

下午三点,考察团趋车赶到了巴黎文学馆与法国作家们座谈,出于对对方的尊重他们提前赶到了二楼会场。那时,邀请的翻译黄先生已经在会场等候他们。

法国文学馆这座楼不太大,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豪华,而是一座很普通的楼房,坐落在大街旁边,不算很起眼。

林陆和黄先生接头之后开始做座谈前的准备工作,他与屈文武将“中国北方省作家艺术家赴欧考察团”的旗帜挂在了会场主席台前,然后向团员们交代了一些纪律。

屈文武带人将旗帜挂了起来。

林陆对大家说:“座谈时大家不要争先恐后地拍照,要有秩序地进行,或者坐到座位上拍照。另外秋景要把大家介绍给对方,介绍到谁,谁就站起来,既让法国作家艺术家们认识,也让团员们互相认识。我们指定了几个代表发言,如果有时间大家也可以自由发言。”

三点十几分,法国作家协会主席携几名作家赶到。法国作家协会是民间组织,和中国作家协会的体制不同,他们不领工资也不坐班,成松散形,与中国北方省作家艺术家座谈就是临时把作家艺术家组织起来的。出席这样的座谈会他们要拿报酬的,每人50欧。由于语言不通,林陆他们只能让翻译传递彼此的谈话内容。考察团的人数太多,不得不让法国作家们坐到台上,考察团全体同志坐在下面。这样安排实在有些不太公平,为了平衡这种关系林陆和翻译说了声,把团长祁连峰单独推上了台,至少有个代表和他们平起平坐。尽管这样大家也还是有些说辞,认为法国人不能高我们一等。道理自然不错,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场地不是很大,坐圆形或其它形式都无法摆下60多人,只得如此。

法国有二名作家,一名画家,一名歌唱艺术家,还有两名出版商兼作家,共两男四女。法国作家协会主席既是作家又是出版商,他首先介绍了一些法国作家以及他个人的创作情况,但他始终没有透露他的姓名。林陆几次让翻译黄先生介绍他们的名字,也许是人家不愿吐露自己的大名,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他没有自报姓名,只是给中国作家艺术家们留了写有法文的名片。

华裔画家高芳给作家艺术家们留下的印象最深。她是宋庆龄的干女儿,曾经应高大力的邀请到北方省的铁山市访问。她对大家说她对北方省非常熟悉,多年前在铁山市访问时,高大力市长设宴招待她,酒宴上有歌手用蒙语为她唱《敖包相会》。她听不懂,高市长就随手拿过一张餐巾纸把歌词写在了上面。她至今还保存着这张餐巾纸,而且当场拿出来让作家艺术家们看。她说我对中国的北方省是有感情的。她的话让林陆很感动,要知道他也曾经因为写《高大力》电视剧到处采访奔波过,尽管那部电视剧因各种微妙的因素而宣告流产,但他的心血不会白费,迟早会派上用场的。高芳还拿出自己的画册交给考察团作为纪念。她急着有事中途要告辞。画家们着急了,有的想和她合影,有的想送她作品,局面一下出现了一些混乱。女画家智华就带着画作冲上了台,先是送画后是合影。人们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高芳身上,而把其余几位法国作家晾在了一边,好不容易才使会场安静下来。

法国女作家艾丽丝讲话时,林陆把高芳女士送到了门口。他问她说;“高大力书记的死讯您知道吗?”

高芬女士说:“我知道,太可惜了,他是个好人呀!”

林陆把我最近出版的一本小说《肉之绳》签了名送给她。

高芳说:“我一定好好拜读。”说完,她送了林陆一张名片,然后匆忙离去了。

接下来法国女作家艾丽丝也谈了自己的创作情况,她把自己小说《英雄峡谷》拿出来送给考察团。这是一部描写爱情的心理小说,小说反映了一个俄罗斯姑娘来到巴黎发生的一些故事,通过战争中的爱情,揭示人们在受压迫中向往自由。她还把自己一本诗集拿出来送给考察团的团员们。

法国作家协会主席也谈了不少,他说他们对中国文学特别感兴趣,从17世纪开始中国的文学作品就不断地被翻译到法国,如今中法对话多了,以后就好办了。这位主席既是作家也是出版商。他出版过许多自己的作品,给作家们当经纪人的同时也销售自己的作品,和中国的出版商有着本质的不同。

一笑老师上前和法国作家进行了一段很精彩的交流。刘国作家以森林文学为话题与法国人进行一些探讨。何化老师还向法方介绍了鲁迅文学院的情况,并说考察团就有鲁院毕业的作家,其中有林陆、屈文武和袁德。他们都是我的学生。

蔺文艳就刊物《原野》和《世界文学》与法国作家们进行了探讨。法国作家和出版商解答了她的问题,且说可以搭起彼此介绍文学作品的桥梁。

作家们都与法国作家艺术家对了话。晓黑问了一个问题得到了法方的解答,问第二个问题时就被主持会议的秋景阻断了。屈文武朗诵了一首针对巴黎创作的新诗,让法国作家艺术家听了笑容绽放。

林陆也谈了一些想说的话,他说:“从十来岁开始我就读巴尔扎克、莫泊桑、福楼拜、雨果、小仲马和司汤达等人的作品。巴尔扎克的《高老头》,莫泊桑的《项链》、《羊脂球》,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小仲马的《茶花女》和司汤达的《红与黑》等等,这些作品中的人物形象至今都在我的脑海中闪现。我之所以能够走上文学的神圣殿堂,可以说是与这些大作家的作品是分不开的。他们的著名作品影响了我,从此也改变了我的人生道路。从那个金色的少年时期起,我就梦想着有朝一日到巴黎走一遭,看一眼大作家们笔下美丽的巴黎到底是什么样子,它真的就是那么诱人吗?真的就是人类近代文学艺术的摇篮吗?……”

彩霞等几位用民族的礼节向法国作家们分别敬了酒。祁连峰、秋景和林陆还给法方赠送了礼品。大家都不同程度地与法国作家们交换了作品和名片。

与法国作家艺术家文化交流持续了三个小时,最后大家与法国作家艺术家们一起合影留念。座谈会开得既圆满又成功,虽然中途有些混乱,但瑕疵不掩玉。大家都很满意,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在与法国作家艺术家合影时,年轻的女作家苏亦美非常活跃,她几乎和每个法方作家合了影,法国作家协会主席很高兴地用西方方式与她相拥一下。苏亦美也许不习惯欧洲人这种礼节,脸胀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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