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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省文联正式同意旭日文化影视公司组织考察团前往西欧进行文化考察，报告打印出来后需要文联加盖公章，林陆和秋景以及屈文武三人一同去党组书记办公室，既要求厉贵签字盖章，也征求他一些意见。
厉贵在文件上些了字，让他们到办公室秘书那儿盖章。林陆、秋景和屈文武拿着文件从书记办公室出来，到隔壁办公室找秘书。秘书是个刚分配来的女大学毕业，形象不怎么样办事却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她叫邱米，别人给她起了个外号叫“毬迷”。秋景把报告交给她说：“邱秘书，厉书记已经签字，请你给我们加盖文联的公章。”
邱米拿过文件来审核了半天，仿佛担心公司三位骗取她似的，看了厉贵的签字后，他才从办公桌里拿出公章，慢慢的轻轻的把公章放到在文件上面摁了一下，然后就拿起来准备收起公章。
秋景件起来一看，北方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一行字根本看不清，他生气地拿到邱米面前说：“没有盖清楚，你自己看！”
林陆也探头瞅了一眼，也说：“要盖就盖清楚！”
邱米自己拿起来看了一眼，说：“有个样子就行了，要那么清楚干什么？”
秋景毛了，马上回击她说；“那你给我念念，公章上是什么内容？”
林陆也发火了，大声说：“你是秘书，只负责盖章，假如不信任我们几个你就亲自拿上文件去找厉书记。”
邱米也确实是个“毬迷”，看见文化公司几个同志发毛了，只得重新盖章，虽然此次盖得也原来清楚了，但是有个别字仍然模糊不清。
秋景他们三个带着文件出来了，边走边议论。
屈文武说：“这个女人有毛病，办事鬼鬼祟祟的，像个‘蒜瓣子’。”
林陆和秋景听了笑了起来。
北方省作家艺术家赴欧考察团正在紧张组团中，旭日文化影视公司的全体人员一齐动手写信封往全省各文联文化局发通知。一份份盖着北方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和北方省旭日文化影视公司鲜红印章的通知飞向全省各个角落，进入作家和艺术家们的手中，号召大家踊跃报名加入“北方省作家艺术家赴欧考察团”，前往西欧参观考察。紧接着北方省电视台和报纸上也发了消息。一时间，作家艺术家出国考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北方省文联内部有许多作家艺术家都开始报名，尽管费用比旅行社高一点，但是考察团属于名正言顺的正式团体，是社会上的旅游团无法比拟的。
北方省十个地级市的文联纷纷打电话到省文联咨询，他们得知省文联主办的作家艺术家组团考察团出国访问后非常高兴，报名的人数聚增。小到普通的文学爱好者和文艺工作者，大到市文联主席们，都蠢蠢欲动，大家都想借这个机会出国访问且开开眼界见见世面。
旭日文化影视公司办公室每天都有上门来询问的作家艺术家，特别是本市人都亲自到公司来询问，有的当场交钱报名，有的要回去凑足钱再来报名。秋景、林陆和屈文武忙得焦头烂额，把两个财务人员也忙得团团转。四月份开始组团，九月一日出国，时间紧任务重，所要出国访问的作家艺术家需要提前办理出国护照，然后将名单和护照必须提前一个月送到领事馆去签证。为了方便起见，旭日文化影视公司和国旅合作，由国旅来主办这次活动。国旅曾经办过类似的考察团，他们有着丰富的经验。
组团出国访问期间，公司最忙的还是林陆，他每天早晨起来得帮助患更年期综合症的爱美做出早饭，安顿好之后才开车往公司走，路上顺当时二十分钟到单位，不顺当就得半小时。他每天都是第一个来到公司，洒水扫地，然后坐下来办公。稍有空闲他会给关悦打个电话，询问最近的生意如何。自从关悦再次进入省城之后，他只是帮助她找了间房子。为了防止男人们谋算关悦，他帮着找了一间能住两个人的房子，并且和一个同样是卖服装的女孩子住到了一起，两人互相有个照应。安排好关悦的生活与买卖后他就进入了紧张的组团之中，之后几乎没有时间去看望她，只是一有时间就打电话过问一下买卖情况。除此之外他还在为关悦筛选着男朋友。毕竟她还很年轻，需要重新组织一个新的家庭。他不能刚考虑自己，必须要为关悦的后半生考虑。做人要有底线，自从关悦结婚以来，他再没有与她发生性关系，人家名花有主了，为何还要去骚扰她的生活。即使她丈夫去世了他也一样没有主动去找她，他要为她一生负责，要给她安排一个较好的生活环境，家庭生活是首要的，而且必须的。于是他在文人圈里寻找适合关悦的男人，死了老婆或者因为女方原因离婚的他都要过滤一遍，但总也找不着一个让他满意的。他也和许多文友提起过，希望大家帮忙给关悦找一个合适对象，可一直没有结果。如今又忙于出国访问之事，等出国归来务必把关悦的婚姻大事给解决了。过去她是他的情人，如今他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她的后半生一定不能继续遭罪了。
正当林陆忙碌着组团时，河川地区的作家朋友沙青来省城找他了。
沙青最近几年养蘑菇成了当地的富裕户，不但被地方媒体不断地宣传，而且还被乡政府选拔成为了村长，因此忙得焦头烂额，连续几年都没有顾得上写作了。最近他似乎明白自己不是当官儿的料，主动辞去了村长的职位回归文学了。他带来一部十几万字的小长篇让林陆帮他看看，除了提出宝贵的修改意见外，还想让他推荐给出版社准备出版。
林陆在家中热情招待了沙青，炒了几个肉菜，两人喝了一瓶酒。喝酒中间他对沙青的小长篇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和想法，认为小说十多万字有点短，还有扩充和修改的空间，希望沙青能够继续修改。
沙青和林陆不是一般朋友，应该算是交往较深的知己朋友，只是两人住得远了些，来往相对也少。沙青对林陆从农村一步步走到今天非常敬佩，所以他只要有时间总得和林陆交流交流，哪怕写封信或者打个电话什么的。沙青的中短篇小说集《回温》就是他帮助出版的。书号是他自己向出版社要的丛书号，可以同时出版三到八部作品。他还没有多问沙青要钱，只收了一千块钱，表示一下意思。沙青非常感激林陆的帮忙，彼此友谊更加深厚，不是一般文友关系可以比拟的。
林陆喝酒中间说：“你这部小说修改成功肯定能够在文坛引起反响。”
沙青说：“我写小说几乎都是一稿成，重新修改的比较少，不过这部小长篇我尽量去修改吧！”
林陆突然想起了党组书记厉贵，他是个爱才之人，说不定能够帮助沙青到河江市当个专业作家什么的，至少可以帮助沙青解决一下生活上问题，让他发挥文学创作的才能，为当地文学事业做点贡献。想到这里他说：“沙兄，明天我带你去见北方省文联党组书记厉贵，他是从西远县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作家，文学创作功底很厚实，看作品也很有眼光，你把你的短篇小说集《回温》拿给他，再把这部将要准备出版的小长篇也送给他，让他提提意见。这是我的头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是让他帮忙和河江市市委书记说一声，把你的工作问题安排一下。”
沙青抬头望着林陆说：“这能行吗？我已经五十五岁了，河江市会接收我吗？”
“这要看谁替你说话，假如厉书记给河江市市委书记或者市长打个电话，那分量就不一样了，他们一直是北方省最耀眼的人物，彼此都非常熟悉，有事也互相帮忙。假如厉贵看中了你的小说和人品，那么他肯定要帮忙的。只要他出面帮忙，你的事情也就不难解决。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到了河川县文联工作的吧？一个县长就可以安排我到文联工作，何况一个市委书记呢！据我所知，厉贵和汪高明关系非常不错，说明他们过去的交情就非常好。”
沙青说：“那就全凭兄弟你推荐了，我和人家厉贵书记连面都没见过。”
林陆说：“厉书记没来之前我对他也不了解，只知道他在西远市任过副市长，他和《北方文艺》的老主编罗耀非常熟悉，而且利用他的权力给杂志社汇过五万块钱。那时候我在《北方文艺》负责报告文学，省纪律检查委员会突然找我，问我是否收过从西远市汇来的五万块钱。我当时就否认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一笔什么钱，而且我从来没和西远市任何人有过联系，怎么会有人给汇款。我这样回复纪检委之后就顺便告诉了罗耀，可罗耀着急了，说你应该把这笔款承认下来，就说你曾经收这笔款，时间长了忘掉了。我没答应罗耀这个要求，后来罗耀不知道怎么把那笔款项糊弄过去了，反正没有人再来找我。事情过了没有几个月罗耀退休了，厉贵调来省文联当了党组书记。我以为他知道我没有与罗耀配合处理他的案子要给我穿小鞋，可事实证明他还不是那种小人。文联搞机构改革他就找我谈话，要我代表文联出来到旭日文化影视公司任副总兼办公室主任，却从来没提那件事情，只是对我说，罗耀说你是个人才，是个有瑕疵的可用之材。从那以后我才开始信任他，他指到哪里我干到哪里。我们旭日文化影视公司成立一年来，我为公司做出的成绩也是列圈可点的。就拿这次作家艺术家出国访问来说，创意是我的，征得公司董事长总经理同意后开始操作，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上百号作家艺术家报名想出国访问，最终落实人数估计也在六七十号人左右。这么庞大的作家艺术家代表团出访欧洲这在北方省尚属首次，在全国也是没有过的。这次活动轰动了北方省文坛，作家艺术家们不用说个个非常兴奋，就连那些还称不上作家艺术家的文化人或者沾点文化氛围的人也想方设法地参与，尽可能地出国走一走看一看。再加上电视和报纸一宣传，整个北方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连那些从北方省走出去到了外地工作的作家艺术家们也想加入进来。你说这个号召力有多大？厉贵对我们组织出国访问非常赞赏，亲自出点子想办法，想把这次出国访问搞得圆满一些。我喝了点酒扯远了，总之你的事情只要厉贵肯帮忙就好办多了。”
沙青端起酒杯说：“老兄我提前感谢贤弟！”
“见外了！见外了！”
沙青说：“我的小说集没有带，你这儿应该有我的《回温》？”
林陆站起来走到书架前，从书架上找出了一本《回温》说，你给他签字，下午咱们就去厉贵办公室找他。”
沙青掀开扉页签字，然后指着手边那部小长篇说：“这部还没有出版的小长篇用不用交给他提提意见？”
“完全可以，厉贵看小说很认真。你的文笔细腻，语言精彩而准确，他一定能够喜欢的。”
沙青说：“厉贵是文联的党组书记，他有时间看我的小说吗？”
“他本身就是作家，只要看到好小说一定要一气呵成读完。我相信你的小说肯定能够吸引他。”
“那就一块儿给他带上。”
吃完午饭后，林陆望一下墙上的挂钟说：“咱们该走了，厉贵只要没有会议就准时上班，我们去了也刚好是上班时间。”
沙青便收拾好作品跟着林陆出来，两人下楼开上桑塔纳往城中心走。北方市大街上的车辆从来就不少，总是拥拥挤挤。林陆耐心地跟在别的车辆后面往前走，走得很慢，到了文联大楼那儿时刚好是上班时间。他们爬上三楼就看见书记办公室的门敞开着，走到门口看了看里面没有人，只有厉贵一个人在看文件。林陆在门板上敲了敲。
厉贵抬头说：“进来！”
林陆和沙青一前一后走进了书记办公室。林陆指着沙青说：“厉书记，给你介绍一位地道的农民作家，他叫沙青，是我们老家河江市有影响的作家之一。”
厉贵站起来与沙青握手，并且说：“当年我也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沙青请坐！”
沙青把手中的小说集《回温》递给厉贵说：“厉书记，这是我的一本小说集，收集了我这些年发表过的中短篇小说。请您批评指正！”
厉贵接过小说集翻了翻说：“我找时间抓紧看，看完给你回话，不管好与坏都要给你答复的。”
沙青又将小长篇递上去说：“厉书记，我还有一部小长篇刚写完，请您一并批评指正！”
厉贵都接下了，他说：“沙青，你是个农民，来一趟省城不容易。我抓紧给你看，争取最短时间看完，然后给你答复。”
“谢谢厉书记！”沙青激动地说。
林陆说：“沙兄，把你的手机电话留给厉书记，你们可以随时保持联系。”
沙青马上把号码告诉了厉贵。厉贵也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沙青。
林陆知道厉书记很忙，赶快带着沙青告辞出来，往旭日文化影视公司去了。半道上他对沙青说：“你就耐心等几天，厉书记很快就会答复的。我今天没有提让你到河江市文联上班的事，你明白我的想法吗？只要他看上了你的小说，你提出的要求他肯定会帮忙，所以今天不便说安排工作的事情，不到火候。”
“你说得没错，刚见面就让人家帮忙找工作实在难以启齿。”
林陆说：“这两天你就跟着我上班，公司正在组织作家艺术家们出国访问，许多作家都在公司出没，你可以见到一些想见的作家。”
沙青叹气地说：“可惜我走不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林陆说：“以后有没有这种机会就挺难说，刚开始组团的时候我就打电话告诉了你，你却说走不开。那时候你还没有辞掉村长之职走不开情有可原，可你现在无官一身轻，应该可以走了吧？要么你也跟我出国访问去！”
沙青说：“来不及了吧！我什么手续也没办，护照也没有，还得申请领证，可不是马上能够办妥的。算了，以后找机会再说。”
林陆说：“也行！反正我们旭日文化影视公司经常搞类似的出国活动，随时可以招你加入。”
桑塔纳停在旭日文化公司院子内，两人相跟着上楼，在楼梯口遇到了总经理春雷。
沙青主动上前握住春雷的手说：“春老师，听说您在旭日文化公司当总经理呢！我跟着林陆过来看看。”
春雷老师自从他的朋友蒋孙退出公司之后他也产生了退出的想法，只是感觉有些不甘心，总想做出点样子来让大家看一看。可是他组织的文艺演出并不成功，何况那些演员都是业余的，不可能有较高的水平。所以他正在搂公司的帐目，准备随时退股。他看到沙青跟着林陆来到公司楼下并伸手和他握手时，他马上与沙青握握，然后说：“我这总经理也干不了几天了。”
沙青奇怪地问：“公司不是组织大家出国访问吗？春老师也没去过欧洲吧？”
春雷微笑一下说：“我不想凑热闹。沙青，你要是有时间就到家去坐坐。”
“好！我有时间一定去看望老师。”
“那你们忙，我出去办点事。”春雷从走廊中往外走。
“再见！”
林陆望着春雷走远了才说：“春雷老师的哥们儿蒋孙原来是旭日公司的董事长，没干多长时间扔下不干了。摄影家秋景被文联任命为董事长。春雷老师和秋景不大好合作，所以他不想干了，想退出公司。”
沙青说：“我发现他精神不太好，可能与此有关系。”
“春雷老师思想僵化了，跟不上形势了，我提出组织作家出国访问他感觉诧异，认为我异想天开，所以他不参与。结果我把访问团组织的差不多了，他仿佛才认识到这种事情原来也能够办成的。”
两人上楼进办公室一看，又来了好几个作家艺术家咨询出国访问的具体事宜。
林陆告诉他们说：“这个月底报名就要截止了，你们要办就得赶快办，否则就要耽误了。”
前来询问的仍然是本市的文学青年，想出去走一走，但也为钱犯愁，除了要交一万六千的团费外，还必须要在银行有固定存款，存折上的金额不能少于两万。这两万块钱作为保证金要压到旅游公司去，因此也让一部分人望而却步。
沙青见林陆办公桌上有电话，他就给曾经在他们村子里下乡知青打电话，约人家见面。结果电话非常顺利地打通了，并约定了见面地点。于是他放下电话对林陆说：“我要去和几个下乡知青会会面，这两天我就不回你家去住了。”
林陆一边应付着围在办公室的人一边对他说：“那好！随时电话联系！”
既在江边站就有望海心，那两对年轻人也是来咨询出国访问的，问了许多情况，感觉时间有些来不及了，有点遗憾地离开了。
老朋友白英带着女儿彩霞走进了放假公司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开玩笑说：“林副总忙得不可开交，把老朋友也给忘了？”
林陆一抬头看见了白英带着女儿彩霞进来了，急忙上前迎接，并且把他们父女两个让在了座位上，然后才对白英说：“我给你打电话好长时间了，一直没有给我回话，你到底想不想出国去考察？”
白英指着女儿彩霞说：“我走不开，也名不正言不顺。我闺女是歌舞团的舞蹈演员，也是你们文联舞蹈家协会的会员，她想跟着你们去欧洲访问。”
林陆笑道：“太好了！侄女去了路上就不寂寞了，寂寞的时候让她唱几着歌。彩霞，为什么才报名？”
彩霞说：“叔叔，不好意思，我一直和团长商量请假出国访问的事，她总是给我安排得非常紧，一直没有定下来。我今天和团长说定了，我要参加你们作家艺术家访欧代表团去访问欧洲，所以我和父亲过来了。”
林陆笑道：“侄女儿见外了吧？这么点小事还拽上你父亲？”
彩霞说：“不是我要拽他来的，是他想您了，非要陪我来见见您。”
林陆说：“彩霞，那就赶快办理手续，填表和交费，然后去办出国护照。我给你爸的材料中都注明了。你看了吧？”
彩霞说：“我都看了，不成问题，我两三天就可以全部办完。”
林陆说：“办下护照来赶快拿过来，咱们要一齐寄到北京的欧洲外交官那里，让人家审核。你若再迟办一个星期就赶不上了。”
彩霞说：“谢谢叔叔！我这就开始办理相关手续，我今天先来报名和交费。”
林陆就把出纳叫过来，让她收了彩霞的团费，并且把所有资料给了她，让她随时和公司联系。
白英要请林陆吃晚饭。
林陆说：“最近太忙，等我从欧洲回来咱们再聚好不好？”
白英说：“也好！回来时我给你们庆祝一下！”
林陆说：“出国回来我主动去找你。听说你马上要退休了？”
“是呀！马上六十周岁了！”白英见又有人来找林陆，他带着闺女告辞了。
彩霞和林陆打了招呼跟着父亲回去了。
林陆清闲下来以后，给关悦打了个电话，询问了最近几天的买卖怎么样。挂了关悦的电话他给河江市秦皇马打电话问道：“皇马兄，你那边组织得怎么样了？”
电话中传来秦皇马的声音，他说：“我联系好三个人，连我四个，过两天就把我们的资料全部寄过去。林陆你放心，交代老兄的事情不会有误。”
林陆说：“那就太好了！咱们出国回来你就可以到省城来出任《辉煌的北方省》的主编了，我已经和公司商量好了，你来承包这本报告文学集，一年交两万就可以了。”
秦皇马说：“我一个人不行，必须你和我一起干。你假如不好出面就我替你担着，我一个人肯定拿不下来。”
林陆说：“出国回来咱们再具体商量，你先把那几个出国访问的资料赶快让他们寄过来，千万不要耽误了时间。”
“放心吧兄弟！我办事你放心！”
林陆放下电话时，就看见屈文武姗姗来迟，他望了望墙上的握钟说：“屈兄，这些天咱们要紧张些，这都下午四点了你才来？”
屈文武说：“今天家里有点事，不好意思，来迟了。下不为例！”
两人刚说到这儿，又有两个人前来交钱办手续，林陆就让屈文武去接待了，他腾出手来与国旅公司经理进行联系。根据出国访问人员登记的情况来分析，将来至少要有六十多人参加访问团，询问何时把访问团名单及护照送过去。国旅驻北方省的总经理说，必须在出国访问前一个半月结束人员登记，并将所有资料送到外交部欧洲外交官手里让其审查。
林陆马上通知截止时间，让那些想出国访问的同志抓紧办理相关手续。
